“敛郎可莫要冤枉人,我这是想着今夜是在宫里,便是洗漱也不方便罢了。”
不知是想到什么,她的声音羞涩又别扭,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可不是嘛,从前在王府里胡闹,总归是在自家院子里,也没人敢到处乱嚼舌根。
今夜却是在宫中,若是任由他大张旗鼓地痴缠到半夜三更,只怕外间候着的人也都听了一夜墙角。
这个借口不足以打消顾敛之的兴致,甚至因她一句不方便,冷不丁又让她想起了另外一桩事。
“有甚不方便的?还是说这在宫里,没人给你煮避子汤药,你担心怀了孤的孩子?”
不等人回话,顾敛之就抬手使足了力道捏住她的下巴,迫使人仰头望着他。
顾敛之甚少在虞窈月面前耍什么王爷威风今夜却是破了例,只怕心中是彻底记恨上了。
暗忖须臾,她好不容易寻了个自个觉得还过得去的借口正要敷衍他,便听得顾敛之冷笑一声,“你想好再答,若还想敷衍我,我不介意让你缺席明日的宫宴。”
是以,话在嘴边,虞窈月只好生生咽了下去,这个理由自是离不住跟脚,索性不与他说明原因算了。
左右今夜怎么也要挨这一遭的,虞窈月干脆也不再反抗,何况先前他手下动作不停,她已然软了身子,几乎就半倚进了他怀中。
单单是这些,并不难叫顾敛之满意。
“你自个说的,你得践诺。”
他板着张脸居高临下地望着自个,一副颐指气使的做派,叫虞窈月有些气恼,“那你要好好配合,不许故意坏事!”
这人每次都故意让她丢脸,生怕外人不知晓里头的动静,在王府都是自个人面前,便是再难堪,众人也都是心里有数,绝不会当着她的面提。
可今夜这是在宫里,她就不信,贤王瑞王能有这般大胆,在宫里还不老实,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见她不经意间又提上要求了,顾敛之一脸不满,“你弄清楚,是你做错事,如今要求我原谅,怎还做出这副派头。”
话说到后半句底气明显有些不足,可虞窈月尽数听了进去,一咬牙一提气,抬手将人推倒,跨坐在他腰上。
只是虞窈月才不想他轻而易举就如了愿,故意磨磨蹭蹭的吊着他。
“那王爷倒是直说,想要妾身如何做,才能求你谅解?”
绵软娇嫩的嗓音响起,被人一激,他猛然骤起,顷刻之间有了反应。
岑寂寒夜,他就狭长凤眸睁的溜圆,有一下没一下的挨着她。
虞窈月打算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只见她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用虎口钳制住,美目流盼间藏着诱人的小钩子。
她像一朵含苞待放雨露含羞的梅花在枝头翘首以盼。
只消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他的魂都碎了,顺从的按着她的意思,坐起身来往后退。
直到他抵住床栏,退无可退时,不知她何时扯来一根披帛,将他的双手绕圈绑好,复而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死结勾在床栏上。
怕他轻而易举地挣脱逃掉,虞窈月还特意俯身凑上去扯了扯,试了力道。
只是她这么一倾身,绵软也跟着往他跟前凑,顾敛之坏笑地伸长的脖子,埋首其中,惬意地长舒一口气,“月姐姐果真疼我。”
顾敛之最擅长这一套,先是花言巧语地诱哄,再趁她不备专攻一处,叫她软了身子也涣散了神志。
这一回她却是做足了准备,任他再怎么耍花招,也只能由她来。
虞窈月伸手捧着他的脸,毫不客气地戳了戳他腮边的软肉。
嗯……手感的确不错,顾敛之只觉得自个都要被她捏红了,偏生她故意居高临下地看着自个,饶是他有所不满,甫一对上她那双满是天真纯稚的眸子,便什么话也不再多言了。
罢了,也该叫她玩得尽兴,毕竟只有她舒坦了,自个才有的好果子吃。
就在顾敛之放弃了反抗,伸着一张俊脸,任由她摆弄时,虞窈月的手卡在他脖颈,复而上下摸索了几下,又寻了个方便的位置,向前坐紧些。
她的心思几乎是昭然若揭,顾敛之怔了少顷,没想到她竟是来真的。
这好比将一块肥美的肉丢到一头饿犬面前,却只许他缩着鼻子嗅上一嗅,蹭了蹭肥美香甜的肉汁,却不许他张嘴一口吞掉。
只见她一双素手落在他胸口,硬邦邦的胸膛叫她掐了掐无辜的软肉,更不消说她坐着也不稳当,轻摇慢晃,极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