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意外的对这座城市留存了一丝温度。
卿晓拧着眼睛, 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掌距离的骆砚深。
自己的那只手还停留在他刮水的肌肤上。
“好看吗?”骆砚深带着笑气问。
骆砚深的话一出,卿晓的脸刷的一下, 从耳根子到脸一圈都成了红色。
她先是身体颤了下,手快速离开, 再者是双脚向后退步。
嘴上挂着一句, “还、还行……”
一个男人最不能说的就是不行。
卿晓没在意并且没有关心这事。
骆砚深黑黑的眸子低下, 他反问, “还行?”
卿晓点头,“额。”声。
骆砚深拧着眉, 他没料到卿晓还会点头,骆砚深被气了笑气了又笑的。反反复复。
卿晓干咳一声, 掩饰尴尬, “咳咳——”主动转移话题。
想起来,今天骆鹤雪就要回美国了, 她再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稍稍低落了一下,但又想起过几天她生日,她又可以见着他了。
虽然骆鹤雪结婚了, 但她现在可是他的嫂子,怎么找也得回来, 再不济用骆砚深当幌子,就说,是他哥叫他回来的, 骆鹤雪向来很听他哥哥的话。
这事要说起来,还得从他们上学的时候说起, 骆鹤雪当时跟她是一个班的,而骆砚深比他们大不少届,按理说,正处大学写论文的时间段正是最忙的时候,骆砚深应该没空来看他这个弟弟才对。
然而他却是每天一次,来慰问这个弟弟。
卿晓当时看得真真的,骆鹤雪这人向来是不服从管教的,教导主任对敬他三分,毕竟他是骆家的孩子,骆家的二少爷。
然而,就这个不服管教的同学口中的附中“清流”在骆砚深面前却是话都说不利索的男高中生。
那次,骆砚深来给骆鹤雪送衣服。
卿晓处于好奇,趴在教室后门的门框上,悄咪咪的看在教室正门口站着的两人。
骆鹤雪已经是学校最高的男同学了,然而骆砚深却还比骆鹤雪高了多半个头,卿晓只能看清他的上半个头长什么样。
眼睛只能看见一半。
貌似是黑瞳?
……..还是很黑很黑的那种,跟黑宝石一样。
不知是微风作祟还是故意为之,骆鹤雪突然弯下了点腰,像是在低头看手机找什么给他哥哥看。
卿晓没大注意,只顾着跟来她身边搭话的同学聊天。
正事这位同学提醒了她,抓着她的胳膊晃,“诶!你快看,校草的哥哥的眼睛长的真好看。”
“话说,校草的眼睛是棕色的,他哥哥的眼睛却是黑色的,跟带了个美瞳一样。不仅黑还亮晶晶的。”
靠在门框墙边的卿晓这才正直身子,手抓着门框框支撑身子不倒地,目光投向站在教室正门前的两人上。
对上了那对如她所想一样的跟黑色宝石一般的双眸。
不知怎的,她指尖突然颤了下,继而再看那双黑眸的时候,已经深觉自己现在身处北极之地。
冰冷的没有温度的。
卿晓没觉得意外,这双眼睛跟骆鹤雪经常念叨的男人一样冰冷无情。
骆鹤雪说的形容他哥哥的那句,“要想活得久,离骆远就久。”
她很入心。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这人的杀伐果断,知道这人面具之下是更冷的面目,她才会对同学对这人的幻想而嗤之以鼻。
她没在盯着那双眼睛看,转回身并好心劝身旁的同学,她将手掌放在这位同学的肩头上,沉重又有分量,深深点头并说,“嗯!”抬头盯着这位同学的双眼语重心又长,声音沉沉得:“珍重——!”
同学:“额???”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跟骆砚深的那个对视,还是会觉得身后凉凉的。
人在京北,魂去了北极。
为遮掩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主动开了话头。
“那什么,该去机场送鹤………”
叫骆鹤雪鹤雪哥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尽管她紧急刹住了车,但还是说出了只字半截。
空咽一口空气,鬓角两边已然有了几粒汗珠。
不过,还好,九年义务教育她没有白学。
婉转的解释了这个鹤字是说什么,后话是什么。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后面的话字字加重,“呵呵,送鹤归美,送你弟了该………”清咳一声。
卿晓没等骆砚深给回应,直接出了洗手间,紧紧拽着的玻璃门拉上,背靠着玻璃门,闷头一说,“你好了就快出来——我、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