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尤为记得那个感觉,细细回味那个温暖的梦,大脑没思考她一嘴快说出了那句匪夷所思的话。
“我看见了天上的月光,朝我走来。”
骆砚深眨了下眼,单挑起眉:“…………”
卿晓话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嘴没把门,戏剧化又一次在她的身上上演。
!我怎么就把心里想的给说出来啦!!
尽管说了出来,但对于这句话卿晓绝对不承认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对,她一直都是这么的自信。
咬了下下嘴唇胡邹,“真的,我摸到了,月亮。”
骆砚深眉头微蹙了下,问:“月亮?”
卿晓点头并说:“嗯嗯嗯!对啊!”这句话里的表演的成分运用到极致,极致的诚恳。
卿晓以为骆砚深会觉得她傻,不料她话落的下一秒。
“噗呲——”骆砚深笑出了声并一句一顿得跟她搭话:“所以,我,是你的月亮?”
从她的神情能看出对于骆砚深会这样说她十分意外,没想过这个话题会这样进行下去,大脑的语言带都断了。
“额…….”
想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才发现巧妙的一点,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受对方的话。
然后她点起了头,“嗯!”
想要赶紧离开的心按耐不住的往外蹦,她眼睛一闭一扭身低头从骆砚深的胳膊肘子下钻了过去。
急忙要离开这个房间的想法都不带遮掩的,“我先走了。”
就在她距离门口只差一步的时候,磁性的男音传入他耳中,“等等。”
她闻声回头,“嗯?怎么了?”语速很快。
骆砚深走向了她,还将一张白纸递给了她并道:“合同。”
她像被安排一样的接过白纸,楞楞的看着白纸上面的黑字,“?”
结婚协议???
直到骆砚深字字句句说道,像生怕她没听见,刻意的加重音节,“还是做个合同好,签好后再给我。”
他说完卿晓才恍然明白给自己这张纸是什么意思。
卿晓对这张纸的回复是,呵呵一笑:“呵呵呵。”
还弄个合同!怎么着,怕我吃了他不成?
她言语充满着不屑,丢下一个字,“行。”随便扫了眼纸上的字。
她并没有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扫到最后签字的地方说,“笔。”
骆砚深并未立刻给她递笔,而是在拿起旁边柜子上的笔时问她,“不再看看?”
卿晓似乎是对他有着某种莫名的信任,抑或是觉着这个人不止于对自己使阴招,给她背后来一刀,她就没细看。
“不需要。”
骆砚深听后轻笑了一下然后将黑色钢笔递给了卿晓。
她接过,纸张与笔摩擦声出现,两个张扬的字迹附在了下划线上方。
“喏。”她将笔合上和合同一并递给骆砚深。
骆砚深接过并未检查,“合作愉快。”
“嗯。”她丢下这个字后走出房门,随手拨了一个电话。
她脚步放慢。
对面似乎是外国人,她说话也都是用的英文。
一口流利的英语从她嘴里吐出来,从她说话的口吻中听着好像就是当地的人在说话,只不过女人是有着中国人的外貌。
过了会她收起手机,面上多了丝凝重的神情。
滴答滴答——
高跟鞋的声音在这无人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出。
一位保洁人员推着车从她对面走来打破了这份声音。
保洁阿姨经过她身边,她无意间瞥了一眼身旁的保洁阿姨,脚步也随着变得越来越慢。
几分钟后英国强调的话从后方传来。
“Sir, may I help you clean your room?”
接近着的是磁性又好听的男音,“No, thank you。”
再者就是车子被推动的声音,卿晓耳朵听着电话那头的女人说话,那边十分哄闹,这里反而安静的如夜没有蝉鸣的夜晚。
她大脑都对安静的这边有这明显的偏爱。
应该是保洁人员问后对方不需要清扫房间就推车离开了吧。
卿晓的步伐又慢下,对面的人不再说话等着她的答案。
她没回答而是停下步子,站在原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经斟酌一翻后她才抬起头对那边的人说,“好。”
电话挂断收进口袋。
她没继续向前仍旧停留在原地不动。
抿着嘴,像是在做什么事关重大的大决定,无论是从神情还是动作都能看出这道题十分难易抉择。
蓦得,抬起眼扭身,视线在主观刻意的选择之下,落在了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骆砚深身上。
艰难开口,话说不全,“……emmm那个……”
骆砚深站在门前推了下眼睛,“嗯?”
她咬着后槽牙才说出这句:“能帮个忙吗?”请求的话对于她而言很难很难,她对她爸妈都没说过这句,在家里她向来都是被有求必应的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