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攥着的手张开,一双白色小狗样式的镶钻耳夹在他手心。
卿晓:“?”
这是什么意思……?送我耳夹……?
她心里想着,眼皮子煽动,卷曲纤长的睫毛随之而动,抬眸问:“什么意思?”停了几秒后接着说:“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交情吧。也算不上朋友。”
骆砚深好似猜到了她会这样说,没做思考直接说道:“看到,觉得很合适。”
卿晓眉梢动了下,刚才的那一瞬仿佛心跳停了下来,只有风吹树叶随风躁动起来。
“什么?”她问道。
骆砚深低着眸平直的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在话后极速收回,只有那一瞬,“看到后,觉得合适,就想送你。”
卿晓眸子低下眨巴着眼睛,无意间吸了下鼻子,忽而淡淡的薄荷味在她周围充满,她猛得吸下鼻子,清新薄荷里面还夹杂着几丝雪后松木的香味。
随着话音的出现,她的手被男人抬起,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冰凉的触感在指尖,对方没有带手套她也没有,冷风肆意的在手心打转。
男人冷白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指触及她的掌心,下意识的向后要缩回,但被男人抓住并向前推进。
相比男人冰凉的指尖,耳夹却有了一丝不知从何来的温度。
放在手心里并不觉得凉。
东西到了掌中,“就当是见面礼了。”
她低着眸,错愣的看着掌心多出来的东西,紧随着她看,男人的手也在此时放开。
撤回去,拴在手腕子上的东西因为手部动作大露了出来,红色的在周围暗色中很是抢眼。
卿晓的视线也被吸了过去,她抬起了眼眸,那是一根手工编织的红绳,鲜明的红色已然褪色,以及绳子上毛遂,都一一证明了这根红绳有些年头了。
她眉头簇起点,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根红绳的来源让她好奇。
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那个哥哥也有一根这样的红绳,还是自己送的,但她早就找了啊,那个人是骆鹤雪。
红绳虽然有很多大多都一样,凭借这个找人是非常困难的。
可她就是觉得这根就是自己送那个哥哥的那根。
她不会编,所以那根编的特别难看,送出去看到差距之后又想收回来,当时还小才十二三岁的年龄,自尊心十分强,觉得丑想要回来但对方却觉得好还不肯给她。
虽说对那个哥哥的容貌声音越来越模糊了,但那根编的七扭八歪的,丑的别具一格的她不会认错。
“你这根红绳哪里来的?”她试探性地问道。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自己没有认错人,那年认识的哥哥就是骆鹤雪。
第一次见到骆鹤雪的时候,她开始是不确定这个人就是小时候喜欢的那个哥哥。
直到她偶然间听到骆家的少爷为什么不谈恋爱是因为小时候太美好,有一个小姑娘获得了他的芳心,已有心上人。
她问那个人说的少爷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的时候,对方很肯定的说是二少爷。
她由此确认了那个哥哥就是骆鹤雪。
没想过会不会有错误或事偏差对方的话是不是以讹传讹传错了,因为对方的确对自己很好,什么事都想着自己,而是她好几次拿小时候的时候跟骆鹤雪说话说一半试对方,对方没有不懂,她也就默认了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直到看到这根红绳,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找错人了?
骆砚深笑了下话语里是看不透的情绪:“几年前一个小孩送的说,保平安,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卿晓手攥起,那双耳夹攥在手心里,慢慢得被她捂热,一点一点的温度加在上面。
她倒希望对方说只是随便得来的,但并没有,她又问,言语平静手指却在回缩,“那个女孩叫什么?你……既然这么关心…为什么不去找她?”
两个人的对话没有情绪起伏都很平静,却似乎两人的话里都有话中话。
直到,某人说:“她叫卿晓,我不知道我的出现会不会对她来说,是一个麻烦。”
对方的语速不快不满很平静,可到卿晓耳朵里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进,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相对于她而言,这句话仿佛施加了慢速特效,骆砚深一句一顿,到她的耳朵里是一字一顿,慢慢得却又不是特别慢,砸进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