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敢对女人多看,但又忍不住去欣赏这极大反差带来的冲击感。
直到停下脚步地点到达才横档言顺的回头去看身后女人的全貌。
“卿太太到了。”
卿母微点了下头。
自动大门打开, 里面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站在总裁办公桌前协助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的秘书, 另一个则是握着股东港币翻阅白纸, 时不时推下鼻梁上挂着的金丝眼睛的骆砚深。
卿母没打断他们,而是在秘书的手势下顺着坐在了高奢沙发上。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然而他们似乎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工作量似乎不小。
又过了几分钟,骆砚深忽然停下了手中的事, 抬眸看坐在沙发的女人。
“有什么事吗?记得说过若非什么要紧的事不要单独见面。”
卿母环抱着的手肘放开弯身拿起身前桌案上的咖啡杯抿上一口,面色跟之前一样的淡然:“我记得我说过。不要靠得太近, 你好像并没有记住我的话。”
骆砚深将文件递给身旁的秘书,“你先出去。”秘书接过并离开,“好的总裁。”
秘书离开眼下这个空间中只有骆砚深和卿母两个人。
卿母从容一下在秘书离开后接着说:“你好像并没有履行当时的承诺。”抿上一个咖啡, 从内到外都透着优雅知性。
骆砚深嘴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弧度,“但你好像也并不是全都照做了, 我记得她在事业上的成就好像并不需要你插手。”
“我的女儿我自己清楚,不需要旁人来教。当初她放弃家业独自一人去拍戏,不正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造成的吗?这次的事不也是你在背后推动的吗?我能替你遮掩不代表我就承认了你这个人!”
卿母虽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得体但话语里还是能听出不满,“骆先生还是自重些好,这次只是一个提醒若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放下杯,起身咬着牙说,留下最后一句话离开,“就算我们卿家会倾家荡产也不会让那次的事再重演!”
步子迈的很重同女人的表情一样都是极为的沉重。
骆砚深听着重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听觉范围内,他原保持着的绅士微笑也在卿母离开后瞬间变得沉重,双眸失焦,他笑了下,却能听出这个笑包涵着多少的不甘心。
他只是想试试,哪怕会被对方恨被对方讨厌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想试试。
他就这样坐着,面上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情绪像个机器人,但握着钢笔的手却在一点一点的随着手部的用力变紧。
门外的秘书清敲了下门,“总裁,我来送文件。”
骆砚深:“进。”
秘书走了进来将怀里的文件放到骆砚深的手边,他们又一次进入了刚才的沉默对接。
秘书在旁边站在,骆砚深握着笔批阅着文件。
直到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发出响声,他的神色才动了动。
骆砚深的攥拳的动作也在这时松了下,将钢笔松开放到桌案,在电话响动力几秒后伸手去接通。
嘀——电话通。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声音甜腻清亮又没有一丝装点过。
这声音他熟到不能再熟,入耳就认出了对面的人是谁。
卿晓?
他眉头微挑皱了下,卿晓怎么会打公司的座机电话?
他忍不住去想,另一只捏着白纸的手因指尖用力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痕迹。
可他想去问的时候对方却将电话挂了。
卿晓的声音没有出现过。
可他很确定这就是卿晓的手机号码。
对于此,他不会记错。
一旁站着的秘书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对补充:“总裁需要回拨过去吗?”
骆砚深思虑了良久也思虑的众多,秘书没得到回复也没再去再做补充。
他猛的起身并道:“剩下的会议推到晚上,我出去下。”
秘书在身后:“好的总裁。”
骆砚深乘电梯出写字楼门口已经停下了一辆黑色幻影,他的步子很快,司机为他开车门,他走上去跟司机说自己要去的地点之后司机将车发动。
时间飞快就如同这辆车的车速,司机快步的为骆砚深开车门,骆砚深下车着急忙慌的模样让司机都惊了下。
骆砚深大步流星走着,很快到综艺录制时所住的公寓门口,他立刻按下门铃,看了眼腕子上怀表上的时间,十点半。
门铃按下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他不安感觉更重了。
如果法律同意,他会立刻将门撞开进去,但他不能,他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