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安静, 迷蒙月色倾泻而下,透过落地窗洒在瓷白地板。
一吻结束,梁随大掌扶着女孩的后腰,让她贴在自己身上,稍一松力,她便有滑落的趋势。
女孩的头靠在他胸前,轻轻地喘着气。
“乖乖……”男人滚烫湿润的唇贴在她耳边,沾染情.欲的嗓音又低又哑,“你喜欢我。”
许盼虚虚抬头,双眸潮湿,眼含深情,经历过热吻后的嗓音又娇又软,让人很想欺负一把,她直勾勾望进那对深邃安静的眸,“我喜欢你。”
梁随:“有多喜欢?”
许盼眯起眼:“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话音落下,房间里又是一段冗长的寂静,许盼尴尬了一瞬,她眨眨眼,人还贴在梁随怀里。
突然往上一凑,柔软的唇在男人唇上点了下。
梁随低低地笑了。
他将许盼捞到腿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嗓音喑哑:“什么感觉?”
“啊?”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深吻,亦或许是因为前面喝了几口烈酒,许盼此时脸蛋晕红,双眸湿润黝亮,像是有几分醉意,说话都大了胆子:“没亲过嘴,还挺舒服的。”
这话把梁随逗笑了。
想起那次许盼喝醉了酒,他偷偷欺负过她。
那次不似现在这般,许盼几分醉几分清醒,她完全意识不清,被迫接受着他的亲吻。
而这次,她能够清清楚楚地叫出梁随的名字,清醒地回应他的吻,即使笨拙但依旧努力地伸出舌头与他互动。
男人大掌扶在女孩腰间,薄唇湿润红光,笑意不减,脸又压了下来,“那多亲一会儿。”
……
这晚许盼是在梁随怀里睡过去的,酒店房间很大,却也只有一张床。
他满身酒气,许盼也没嫌弃他,紧紧缩在男人怀里,乖得像只小猫,仿佛能任人随意摆弄。
梁随后半夜还是去浴室洗了个澡,小公主睡得沉,但在感觉到身边重新陷下去一片时,她又黏黏乎乎贴上来,咂巴着嘴,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梦话:“宝宝好香。”
男人伸臂将人圈进怀里,下巴搁在女孩发顶,慵懒地唤她一声:“乖乖。”
她无意识地软声应着:“嗯。”
他唇角挑的很高,活了快三十年,从未有过像今晚这般的心情,如果不是喝了太多酒,他此刻一定一丝困意都没有。
酒精上脑,男人只兴奋了一阵便眼皮打架,拥着女孩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他下意识抬手去揽旁边的人,却不想扑了个空,心脏顿时如坠入万丈深渊般猛地一空。
睁开眼,身旁空无一人。
此刻空落落的感觉让他开始怀疑昨晚真实的感受都只是个真实的梦,心堵得难受,他带着怀疑出声唤:“盼盼?”
无人应答。
这种如幻似真的梦,真的让人有种毒.品上瘾的感觉。
男人掀开被子,却见洁白的床单上赫然染了一抹刺眼的红。
心脏又是一紧,来不及思考这一抹血红是什么。
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踩着拖鞋走到客厅,许盼的身影不在,他焦急地呼唤:“许盼,盼盼……”
梁随刚叫了两声,套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许盼裹着不知道从哪拿的外套,瑟缩着身子进门,见到他时还讶异了片刻。
“梁随……”
她声音还没落地,人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紧紧地拥住。
男人闭着眼埋首在她颈窝,呼吸有些重。
还好还好,都是真的,不是梦。
昨晚真的是许盼。
“梁随。”她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我有点透不过气了。”
闻言,男人这才松开她。
“你去哪了?”他嗓音低,酒意似乎还没过,染着哑。
许盼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住下唇,纠结了会儿,才难堪地开口:“我,我早上突然来例假了,血染到床单上了,我怕在房间里叫服务员在吵到你,就自己去前台要了套衣服和卫生巾,床单一会儿会有人来换的。”
她声音小小软软的,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叙述着自己做错的事,又乖又惹怜。
梁随眉眼轻舒,拉着她到沙发那边坐下,跟着转头又去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上,温度不烫,刚好能下嘴。
许盼看着他在房间里忙来忙去,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酒店的服务员毕恭毕敬跟梁随打了声招呼,说他要的东西都拿来了,顺便问问现在需不需要换床单。
他点头应允了,随即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东西,走到她身边坐下。
看着服务员一步步走进卧室,许盼的头越垂越低。
房间里孤男寡女,白床单上只一抹恰到好处的鲜红,来人看到多少都会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