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幼文看不懂,但不妨碍他拧着眉感觉有点奇怪。
“你干嘛呢。”他震声问。
“嘻嘻。”宫希岭没回答,却咧着嘴嘻嘻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仔细地收拢叠起来,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还用诡异地眼神像在看自己的崽崽一样慈爱地看着那件衣服,一边看还一边抚摸。
“我靠,你今天怎么穿这么骚包!”明幼文这才看清他的穿着打扮。
外套是墨绿色,他可从未见过他穿墨绿色这种沉闷老气的颜色,但是不得不说,他皮肤白,穿墨绿色的休闲西装,反而显得很显白好看。
而且脱了外套,他里面居然是超级宽松的镂空针织衫,那衫子上细细的小孔隔近了都可以窥见他身上的肌肤。
“啧啧啧啧……”明幼文走过来,边看边摇头,“你这穿的够闷骚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站在宫希岭旁边,指着他肩膀上从镂空针织衫里露出来的红色小点,“叫你闷骚呗,被蚊子咬成这样。”
说着他还摇了摇头。
宫希岭叠衣服的手顿了下,扭过头怜悯地看他,“你不懂,你还小。”
“你!”明幼文怒,“你特么!”他立刻冲上去想上去跟他battle。
宫希岭却啧啧有声地一边摇头,一边往他的盥洗室去了。
浴室门关上,隔绝了明幼文找他麻烦的声音,明幼文气呼呼地抱着手坐到了宫希岭的椅子上,电脑屏幕里开着他们常玩的游戏,但是却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他竖着耳朵听盥洗室的声音,盘算着等宫希岭出来了继续理论。
他站在阮从珺面前一米八多好不好!要说小她那个小身板才叫小!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想到她,但是说起小,他可真的不小了好吧。
一拳头,一拳头都能……
他想到那天把阮从珺堵在墙角,那时候情急之下手一抬,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软软的……
他的拳头真的很大啊。
明幼文这边想着,而浴室里,宫希岭也在低头抿嘴回味,毕竟这也是他的初次,真的很奇妙的体验,想想都让他脸红。
这时候浴室门开了,明幼文听到声音立刻扭过头大声叭叭:
“我哪里……”小了。
但是一看宫希岭,他穿着个浴袍就出来了。看他那个额……
咦?
特么的,怎么好像跟他差不多啊。
明幼文若无其事地收了声,清了清嗓子,假装并不在意,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反正男生寝室不都这样嘛。
“那你多大啊?”他吊儿郎当地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回头挑眉问道。
宫希岭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看着他的视线,一下子转圜过来。
“?带头19公分吧。”
“???”不是,这东西还分带不带头啊?
“那不带头呢?”明幼文想也没想就直接问出口了。
“15,16?反正不到17吧。”宫希岭没什么忌讳,反正都是男的。
“咦惹!”明幼文怪叫了一声。
特么的,是个大头啊。
还好还好,他比他long。
……
池芜回到家里,今天过的太舒服了,浑身软绵绵的,走路都差点晃悠,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
池芜也没多想,抬起手就想按开玄关的壁灯,一下还没摸到开关,又摸了一下才打开。
灯一打开,她这才发现客厅里是有人的。
不同往日那样清净整洁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的客厅,餐桌上疯了一样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菜肴,但是杂乱无章如同撒满了东西没人料理一样,倒吓了她一大跳。
而她那个名义上的“哥哥”,此时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碎发盖住他的眉眼,像个幽灵一样独自呆坐在餐桌边上,正静静地垂头坐着盯着桌子上的一部手机,一动也不动。
真让人毛骨悚然。
若非看见他的手指头转动了一下,她还以为瞧见了死人。
灯光忽亮,池衡听见动静倏然抬头望过来,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黑幽幽的目光像是不见底的沉潭,吓得池芜抬起手捂住了心口。还没待她开口,池衡先出了声。
“你回来啦。”池衡蓦然笑了。
他的神色一下子温柔无比,好像刚刚那副样子都是错觉一样。
池芜有心骂他装鬼,但是看见桌子上烤好的一碟一碟的司康,还是咽了回去,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池衡被瞪,反而脸上微红,语气温和地问:“在外面吃好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宵夜?”
“吃饱了!不要问了,烦死了!”池芜坏脾气地甩开高跟鞋,赤脚踩在地上就往房里走。
大晚上的,吓唬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