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有着外国血统,所以头发是深栗色,皮肤也极白,但是也许是外国的血统在他身体里并不占据优势,除了这两样以外,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名亚洲人。
比如说那两个点,就是褐色。完全不像白人颜色那么浅。
在他白白的皮肤上,有些突兀。
那她要是看到了会不会嫌弃自己啊?毕竟听说那什么经验多了,就容易颜色变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但他可是纯纯正正,完完全全的处.男啊,连别的女生手都没摸过的,非常纯洁的小男孩啊。
不知道姐姐看到了会不会因此误会,他想到这里,有些委屈。
他也不想天生就这样啊。
他以往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一想到她的容貌,再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宫希岭突然觉得这点颜色非常碍眼了。
……要不,去做个褪色?
漂白什么的?应该有这种项目吧?
宫希岭一边皱着眉毛嘀咕,一边擦着头发往卧室走,他扑到床上打开手机,准备噼里啪啦地打字搜一下有关“褪色”“漂白”“染粉”之类的关键词。
没想到手机跳出来几条未读消息。
是明幼文那个家伙的。
宫希岭可有可无地点开看了一眼。
明幼文:来一局?[上午11点07分]
明幼文:?[上午11点35分]
明幼文:你特么去哪了[下午3点23分]
宫希岭看了下,回复道:在忙。
明幼文好像正好也在玩手机,闲的没屁事一样秒回了。
明幼文:忙什么啊
宫希岭皱了皱眉毛,他总不能说他在忙着想做那个什么项目吧。
即使是好朋友,讨论这种事情也怪怪的。
而且明幼文还是小孩子,他不会懂的。这是大人才有的烦恼。
因此宫希岭带着一丝暗含得意的微笑,慢吞吞地打字道:没什么。
那边明幼文问道:那你白天去干嘛了,叫你打游戏都不来。
宫希岭一看到“白天”两个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在咖啡店偶遇的那道倩影。
如今回想起来,他已经无法准确地描绘她的五官和眉眼,但是当时见到她是如同被迎面打了一拳一样,被她的美貌暴击的感觉却人无法忘记。
她当时神态冷淡,眼神极幽极冷,只凭一眼就可以将人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但恰恰又是这种冷淡,让她的美增添了一种让人几乎要失去理智,近乎魔性的感觉。
宫希岭心脏怦怦跳地回味了一下有幸送她回家的路程,回过神来看到明幼文的问话,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了。
他心里的独占欲冒上来,这是他一个人的小秘密,他才不要坦白。
宫希岭:没什么。
这样说好像有点生硬,他又机智地转开话题。
宫希岭:对了,你前几天不是不见人影吗?怎么今天又打起游戏了。
明幼文那边一直在输入中,最后接连发过来几句话。
明幼文:别提了。
明幼文:唉……
宫希岭耐心地等着,对待好哥们他还是有几分耐心的,何况他前几天确实有点担心他,能让他好几天不玩游戏的事,一定是什么大事。
明幼文:我哥老婆跑了t z。
嗯???就这???
宫希岭:你哥老婆跑了又不是你老婆跑了,这跟你打不打游戏有什么关系。
明幼文:你不懂。
宫希岭:我怎么不懂了?
明幼文:没心情。
宫希岭:???
明幼文: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宫希岭扪心自问,大人们感情不和好像确实对孩子会有影响,于是他贴心安慰道:
宫希岭:唉,大人的事你不要管啦,他们就是这样的,我妈跟我爸也是,经常动不动离家出走,可能这就是大人的情趣叭
他以为他安慰得很好了,没想到明幼文却发过来冷冰冰的几个字。
明幼文:你不懂,这不一样。
宫希岭:???怎么不一样了???
明幼文:你还小,你不懂。
宫希岭:???不是,我怎么小了?我怎么不懂了?你说啊。
那边却一直没有回复了。
宫希岭:???
宫希岭恨不得挠墙:你有本事说话啊傅文佩你有本事说话啊傅文佩.jpg
最后他气不过,又恨恨发了一句:我一点都不小!
宫希岭是怎么被气得跳脚,手机另一端的人却一点都不在意了。
明幼文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仰躺在床上,目光虚无地放空看着天花板。
如今他的家里,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静悄悄”的。
真是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和压抑啊。
老管家不见了,仆人们也被赶走了大半,而他大哥,最近好像也没有再找仆人的心思,所以整个偌大的庄园里冷冷清清杳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