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求我干嘛(116)

但退步至此,忽然又出现一人,和他如此肖似。

那也是岑浮的替身么?还是……

这些问题让风颂心中一片乱麻,那相似的剑穗也让风颂胸口涌起一团气,实在无法忍受才问出口。

然而,罗暮衣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

风颂手不松开,罗暮衣才抬眸,冰冷地道:

“我发现一事或一物极好,便一直这么做,又如何了?”

“难道我喜欢的一件事物,我还只能对一人说,对一个人做了?”

“……”

“……那不过是享。”

“……”风颂听到她的话,再次感到无力,却笑了,“享?!”

“罗暮衣,你道这为‘享’?!”

“……”罗暮衣闭唇,似有几分不耐烦,又想推开他。

风颂感到一股气在心里漫起,他压下这气,却突然拉住罗暮衣,冷冷道:

“九年前,你把此物与我,说此后‘砥砺同行,再不分离’。”

“你对旁人‘享’之时也这般说的么?”

“还是,你既然一直通过我看岑浮,便也在试图通过旁人看他,旁人在你眼中,都不过岑浮的碎影。如今你撞见一个更为像他的旧人了,便直接……”风颂的话说不下去,“抛了我,这才是真相么?”

罗暮衣突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非常疏淡。

“像,你说谁像谁?”

风颂不知道罗暮衣还在装什么,侧头,紧抿嘴唇。

罗暮衣却突然又冷笑一声:

“我实在不明白你说这些做什么。”

“不明白?”

“你真在意么?“罗暮衣凉声道,“当初道不愿联姻的是你,问心意不发一言的是你,送礼不给好脸的也是你。”

“你也曾道,不是我逼你,你根本不愿佩那剑穗。”罗暮衣抽回手,“所以你这会儿说什么在意呢?”

“不要被傲气蒙了眼,风颂。”

“好聚好散罢。”

罗暮衣理好方才因纠葛凌乱了的袄,转身便离开。

……

雪地中,罗暮衣的身影被大雪覆盖。一片雪色,冰冷无加,风颂立在她身后,却脸色苍白地盯着她的背影,僵着身子,嘴唇也渐失了血色。

这些话……他何时说的?

风颂闭了闭眼。

是。

他的确说过。

但那是成婚的第一年。

他不喜罗暮衣最初的作弄和强迫,因此不愿承认喜欢她,便每次她问他,都冷漠作答。

但这些,不是……早变了么。

风颂垂眸。正如每一个失恋之人,当与一人分离后,便会不断回想和那人所历,看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风颂回忆着这一切,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眼看罗暮衣远去,倏然纵诀过去。

……

罗暮衣垂首。风刮着她的脸,霜落,拍着她的袍。

然而,她的手倏然再度被钳住。

罗暮衣怒目瞪回,风颂却不错眼珠地盯着她,低声道:“我不善言辞,但罗暮衣,你且听我说几句。”

“……”

“你说我冷淡。我回忆过去,我是寡言拙舌,但近来说得最重的话,当是两月前冷淡让你‘自重’,和后来说‘仙魔殊途’。”

此两句话大概再次引起了罗暮衣的不快,她蹙起眉头。

“但那是有原因的。”风颂道,“我可以解释。”

“……“罗暮衣侧头,“不是这两句话,你想多了。”

有些事是堆积起来的。

罗暮衣要走,风颂却拦住她,又道:“两月前……你我因为北上之事争吵了一番,你大概以为此事过了,但我……还气着,因此之后没主动找你。”

“后来,我瞒着你北上后,受了伤,也不想让你发现,便让风漾挡住。”

“再后来,大长老听闻此事,雾山宴赶来,为我疗伤,我当夜便来找你。但出了夺魂坡的事,我们就又出了争执。”

“但那事……你当真要我坐视不见么?暮衣,我们曾约好不用庶平喂灾。”

罗暮衣闻言,却缓缓抬头,用一种风颂觉得很陌生的眼神看他:“争吵?北上?”

“我思来想去,便是此事让你厌了。”风颂指节发白,他知道,有时若有人真腻了另一人,那另一人无论解释多少遍,那都是无用的。但如今有一点希望,他便想试试。

“这些事,真的……便过不去么?”

罗暮衣眉头越蹙越紧。

风颂知道自那日后,她看自己眼神变了,越来越不耐烦。他低头。

罗暮衣的眼却多了分茫然,似想问什么。

忽然之间,四野动荡,破空之声下,一道银光迎面劈来,正如闪电,炸石穿林!

罗暮衣眼中血光盛,“是妖!”

而后抱着风颂,便滚到一边,地上硝烟起,直冲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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