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傻乎乎的,不愿意走。
非缠着他还要再玩。
庄黎把它抱到半空瞧了一会,最后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要给俩崽————洗澡。
先拿出它们喝水的盆,打满水,再把小白扔进去。
小白嗷一嗓开心地玩起水来。
毛打湿后,庄黎拿皂角在它身上抹了一遍,开始搓洗。
小白翻着肚皮四脚朝天的任由庄黎把它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的翻腾。
小白实在是乖,庄黎忍不住亲了亲它耳朵。
大概是痒,它耳朵一Duang一Duang的颤了颤。
这下庄黎更加喜欢,洗得越发卖力了。
换了三盆水才将小白洗干净。
毛发没干,庄黎不敢让它下地,就把它放到木桶里待着。
换了一盆水又把小黑扔进去。
小黑大概是不喜水,一进水里喉咙就发出不耐烦的声音。
庄黎可不惯它,照样用皂角把它仔仔细细搓了一遍。
洗完小黑报复一般对着庄黎甩甩身子。
水珠溅了庄黎一身。
庄黎气得发笑,把它按在盆里打了几巴掌屁股。
小黑委委屈屈的缩在盆里。
小白以为是在玩,扒在桶里呜咽呜咽叫着。
庄黎这么疼它自然会满足它这个心愿。
小白如愿挨了几巴掌,小黑见了也不委屈了,规规矩矩的坐直身子瞅着庄黎。
庄黎笑笑,把它们挪到太阳底下。
在毛发晒干前不让它们出来。
庄黎在一旁瞧着,越瞧越喜欢,短短几日他好像已经习惯家里有俩个闹腾的崽子了。
要是哪天它们回到山上,他还舍不得呢。
可它们是老虎,终有一天是要回去的。
想着想着庄黎难过起来,就像他知道左齐明会跟别的女子成亲一般。
他终有一天要过上只有一个人的日子。
庄黎伤春悲秋时,左齐明已经来到秋水镇。
因为大黄耽误了看陷阱的时日,陷阱里的猎物有些已经死掉发臭了。
左齐明把臭的扔掉,好的捡到茅草屋放着。
又把陷阱重新归置一番才下山来。
他打算卖掉这些买只烤鸭回家,估计庄黎没吃过,打算买给他尝尝。
镇上烤鸭做得最香的是明月酒楼。
正好他打的猎物都是卖给明月酒楼。
在后院等着时,左齐明发现今天酒楼似乎格外吵些。
这声音听着像是吵架声。
还没听个仔细酒楼帮厨就出来。
帮厨见到左齐明身旁堆着的猎物,笑了笑。
“齐小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儿个店里收不了这么多货。”
酒楼跟左齐明合作多年,这人爽快大气,不会跟其他猎户那样为了一两半两斤斤计较,只要他来酒楼都会先收他的货。
只是今日他来得太晚了些。
左齐明明白,问他能收多少。
“就这蛇、野鸡...”
‘咣啷’一声巨响打断帮厨的话。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叫骂声。
“你们酒楼怎么回事?啊?做这些菜来糊弄本少爷?”
“掌厨脑袋是糊屎吗?怎么难吃他怎么做?”
“还是你们故意恶心我。”
“三少,真对不住,我马上去给你换一盘。”
“滚滚滚。”
“要是再做不好,我看你们开酒楼了,回家种田吧。”
“是是是。”
左齐明、帮厨......
“这是?”
帮厨脸上讪讪,解释道:“是镇上刘员外家的小儿子刘金宝。”
刘员外是秋水镇的大财主,家里土地好几百亩。
刘金宝出生时刘员外都快四十岁了,老来得子,还是独子,因此家里对他十分溺爱。
不过刘金宝呢也不是那等骄纵蛮横的人。
他最大的爱好便是吃。
因着以前年纪小,家里人也不多加管束,这不,才十八体重就长到了近一百七十多斤。
大夫说他再吃下去身体会受不了,刘家人这才开始约束不让他吃肉。
而明月酒楼呢,有两绝,一绝是烤鸭,二绝则是炒素菜。
老掌厨手艺能将素菜炒得跟肉一样好吃,所以刘家少爷每天都会来光顾。
只是这几天他总说这素菜味道不对,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可把老掌厨给愁坏了。
左齐明不认识刘家少爷,听了也只是敷衍的点下头,然后把帮厨点的货交给他。
等结了账走出酒楼,货还剩大半,左齐明去交了一文钱摊位费,在街边卖起来。
守了一下午,还剩两只野兔怎么也卖不出去。
眼看太阳偏西,左齐明收拾收拾,装进背篓拿回家自己吃。
出镇前他还记得去明玉酒楼打包了一只烤鸭。
本想放背篓里省事,想着庄黎爱干净,左齐明就搂在怀里抱回去。
想着家里,左齐明走路都变得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