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焓别开眼,看向窗外,“我一会儿换。”
陆卓勋看着他清秀的侧脸和小巧精致的下巴,目光在薄而柔软的唇上流连一瞬,“我去看看陆小望。”
说完,轻轻带上门。
温焓悄悄呼出一口气,抓紧时间换睡衣。
空间有限的原因,这张床比总裁办休息室的小很多。
其实大小也无所谓,按照陆卓勋睡觉的毛病,他都要抱点什么睡,两个人最后总要挤到一起去。
大家上飞机前都没少吃,一时半会儿睡不着。
沈临开始组牌局斗地主,温焓跃跃欲试。
他身上就是有这么股子热情劲儿,好像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兴致勃勃的想尝试。
陆卓勋有时候觉得他像个好奇宝宝,在他身边时,不禁意间就会被感染,觉得日复一日的生活重新充满新意。
“会玩吗?”陆卓勋把人拉到牌桌前坐下。
温焓摇摇头。
沈临奇道:“小学弟,这可是咱清北学生的保留技能。”
陆卓勋一个眼刀过去,沈临讪讪闭嘴。
陆卓勋道:“你抓牌,我教你。”
温焓抓牌,陆卓勋在旁边给人讲解斗地主的规则,温声细语,有问必答。
等抓完牌,陆卓勋又往人身边靠靠,指导他理牌。
沈临几个互相使眼色。
看看!看看!
这俩跟连体婴有什么区别!
哼!秀恩爱!
我熏~!
在陆卓勋的指点下,温焓几乎把把赢,输的沈临哭爹喊娘。
“不行,不能带勋哥,我们以前玩牌都不带他,勋哥会记牌!”
林爵是干什么都认真的那种人,包括打牌,可谓赌、场无父子的终极拥护者。
当年他曾坚定的站在沈临一方,要求陆卓勋退出斗地主界。
沈临附和道:“就是,勋哥,人家已经会了,温少有新手光环,你又会记牌,这还怎么玩!要不我兜里的钢镚直接给你俩算了!”
温玩正玩的起劲,眨眨眼睛,小声冲陆卓勋道:“我自己来。”
两个人侧身并排坐着,几乎脸贴着脸。
陆卓勋上去和他咬耳朵,“你也能记住的吧?”
温焓目光落在沈临他们三个面前剩下的钢镚上,“能。”
陆卓勋:“沈临那小子最喜欢凑一条龙出,因为他觉得那样比较帅,你先出对子,逼他拆牌。”
“好。”温焓忽然感觉到几股强烈的视线,若有所感的看向对面,登时吓一跳,“陆,陆卓勋,你看,他们三个脸上是不是有阴影?!”
对面,沈临、秦瑜和林爵坐一排沙发。
三人皆是双手举牌,下巴内扣,面容阴沉,唯有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光,死死盯着温焓和陆卓勋,一个个咬牙切齿。
温焓惊奇!
他们居然这么在意输赢!都输出怨气来了!
陆卓勋嘴角一勾,带出点得意的味道,在怨念丛生的发小们的目光中,伸手搂住温焓的肩膀,“乖!不怕!接着赢他们。”
在发小团的强烈抗疫下,陆卓勋从善如流,没再教温焓打牌。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旁边,勾着嘴角看温焓赢了一把又一把。
看着对面时不时眉来眼去一番的两人,沈临歪嘴龇牙,把牌一摔,“这牌没法玩了!”
林爵拿着牌往沙发上一靠,眼神空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
秦瑜盘着面前仅剩的三个钢镚,斟酌开口道:“得让勋哥玩。”
沈临有气无力,“秦狐狸,你是不是输傻了?让勋哥上来玩,你不如现在认输。”
做了多年秦总,秦瑜是发小团里唯一还能维持住风度的一个。
他扶了下金边眼镜,一指陆卓勋,“让他!”,又指温焓,“和他玩!看谁能赢!我就不信两个能一起赢,总要有一个输的!”
沈临和林爵瞬间支棱起来,立马发现报仇雪恨的新思路。
“我要看着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秦瑜主动退出牌局,把位置让给陆卓勋,笑容阴恻恻。
林爵也放下手里的牌,“斗地主三个人也可以。”
他拍拍沈临,“辛苦你了。”
沈临秉承伙伴们的遗志,呲牙挽袖子,同对面两人道:“我就是输,也要拉着你俩一起!”
陆卓勋对失去理智的发小们毫无同情心,施施然做到温焓对面。
他加入后,牌局形式果然有所改变——温焓赢得更快了!
每次温焓牌出完,就笑眯眯的看陆卓勋和沈临打。
转眼沈临最后一个钢镚也输没了。
退出牌局的林爵和秦瑜把自己的钢镚给他。
两人总共凑出来五个。
几把之后,沈临面前只剩最后一个钢镚。
可爱帅气的沈临表情疯魔。
输牌只是一方面,冷冷的狗粮在脸上拍才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