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
孙微言猛然发现,如果不是因为和面,宫笑尘的身上怎么会沾了那么多面粉。
他眼珠一转,故意说:“原来是这样,我还说奖励你一个吻,既然没有那么麻烦,就不……唔……”
主动变被动,奖励变惩罚,孙微言来不及反应,才因为刚刚那个凶狠的亲吻而有些红肿的双唇再次被眼前的人用力裹挟,如果非说和刚才那个吻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一次的吻是番茄味的,还有一点诱人的奶香。
绵延的痛楚让孙微言既沉沦又后悔,早知道这样就不招惹他了。
宫笑尘也后悔,原本是想开个玩笑,差一点就要错过一个吻。
这也不能怪他,谁让孙微言用买来的佛跳墙骗他,他也想瞧一瞧孙微言失落的样子,可是一个是真,一个是假,到底还是他输了。
“骗你的。”宫笑尘邀功似的说,“你不知道和面有多累,现在手腕还在疼。”
孙微言不觉得宫笑尘真的手腕疼,特别是从之后的表现来看。他不只掐住他的腰,还托起他的腿,哪个是手腕疼的人能做出来的?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孙微言被宫笑尘横抱起来,他因此更加笃定,所谓的手腕疼根本就是在骗人。
孙微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拆台道:“你手腕不疼了?”
宫笑尘说:“待会儿再疼。”他想了想,压低声音在孙微言耳边补充一句,不是在说宫笑尘吗,怎么扯到了自己,刚刚还在看好戏的孙微言蓦地愣住了,本就红透了的脸颊仿佛能滴出血。
他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像个小学生吵架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才疼。”
宫笑尘大度一笑,说:“一起疼。”
孙微言受不了了,吵着让宫笑尘放自己下来,他才挣扎两下,宫笑尘脸色一变,低吼道:“别动,再动我就……”
孙微言知道后面的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已经够丢脸了,真的不能再丢脸,因此老老实实地挂在宫笑尘身上,再不敢有什么动作,哪怕是一呈口舌之快。
宫笑尘抱着孙微言上楼,最后几步带了点喘,他没去自己的房间,就近进入拥有八角窗的书房,门刚一关上,电话响了。
是找孙微言的,对方说给他发了剧本,让他抓紧时间看一下:“年后开机。”
“好的好的。”孙微言说了会马上看,居然真的打开邮箱津津有味地看起来,欲那个火焚身的宫笑尘就这么被晾在一边。
孙微言拿了个抱枕,窝在沙发上看剧本,百无聊赖的宫笑尘走到书架前,随便抽了一本。
旁边有沙发有椅子,他偏偏要和孙微言挤在一个单人位上,宫笑尘打开书,翻了两页又觉得索然无味,随手扔在一边。
他扫了一眼孙微言正在看的剧本,没看出什么名堂,忍不住问:“好看吗?”
孙微言的唇畔挂着笑,说:“好看啊。”
宫笑尘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得他这么入神,连……都可以不要了。
“什么戏?”
孙微言头也没抬,说:“床戏。”
“……”
难怪看得那么入迷。
宫笑尘有些无语,怎么会有这种人,放着正经的OOXX不要,偏要看这种纸面上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等一下!
宫笑尘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几乎在一瞬间,冷汗湿了后背。他用手盖住手机,强迫孙微言看向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谁的床戏?”
孙微言还在笑,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啊。”
“……”宫笑尘彻底懵了。
怎么说呢,他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有点不爽。
宫笑尘告诉自己,要尊重孙微言的选择,在电影里,激情戏是必不可少的表现人性的手法,不能完全从世俗的角度定义。
孙微言决定接这类型的戏,本身就要面对很多压力,他作为孙微言的家人,首要任务是要给他支持,如果连他也不理解,孙微言该有多伤心?
宫笑尘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但是有一点,死也要死个明白。
他酸溜溜地问:“和男的还是女的?”
“哎呀……”孙微言眉头紧皱,“这个不好说,第一天是男的,第二天有可能是女的,全看剧情安排。”
“……”宫笑尘收回了刚才的想法,虽然说床戏是表现人性的手法,但也不能毫无底线,特别是这种……
他十分担心:“你们这个片子能上吗?”
“为什么不能?”孙微言理直气壮道,“也没有什么限制级的东西,植物人嘛,只能躺床上,有什么办法。”
“植物人?”
“对啊。”孙微言一脸懵懂,只有他自己知道,从刚才演到现在,头发丝里都是快要迸出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