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说着,眉宇间都是笑意,她的笑很淡却很好看,让人想不出来这些话会是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
沈茵茵立即防备。
“你想要做什么?”
“说出来让沈小姐听听。”
她看着沈茵茵满眼的防备,身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手想要摸摸沈茵茵的脸,却被女人防备的躲开,她看着她躲避的动作,眼底原本有的笑,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后。
她捏住了沈茵茵的下巴。
用力的将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沈茵茵疼的扭曲的脸。
她嘴角微勾。
“沈茵茵,我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你想要算计我的那些东西,我比你更清楚该怎么去做,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能算计我,实际可能是我在算计你呢?”
她看着沈茵茵眼眸一缩。
闪烁着害怕。
她笑意更浓。
“这个世界上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但最让人觉得好用的方式,也只有那么一两种,你不是好奇我和薄君封的关系吗?不如我将你送到薄君封的身边,让你近距离的去问他?我想成为他的枕边人,你问的可能更理所当然?”
“你!”
沈茵茵光听到这话。
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薄君封可是她小姨的丈夫啊!
“顾默,我可是沈家人!”
她近乎低吼。
然而,得来的却是顾默的轻笑声。
“想要用沈家的权势来提醒我?只是很可惜的是,我这个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孑然一身我怕什么?你们沈家敢对我出手,或许我会拉着沈家给我一起陪葬,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我会很不高兴,甚至还会拉上十倍的人,沈小姐你敢跟我拼吗?”
沈茵茵自然是不敢。
她早就知道顾默是个神经病,却没有想到她可以疯到这个地步,她只觉得面前的顾默像是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她被她的话语说的头皮发麻,甚至连着浑身都冰凉。
看着她认怂。
顾默觉得了无兴趣。
直接将她的脸甩开。
“消停点,不然我毁了你!”
她带笑说完。
直接在沈茵茵的面前肆意张扬的离开,直到好久,沈茵茵才感觉身体麻木的可以动,她不甘心的咬着唇瓣,又不敢真的继续去招惹顾默,她怕顾默真的会发疯的将她给毁掉。
上完卫生间。
顾默看着镜子里面画着精致妆容的自己,她都能想象到,沈茵茵不甘心又不敢的怂样多么的让人觉得发笑,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刚烘干手要出去。
却不想。
直接看到温婉不喜欢出门的沈雅。
她眼底满满的讽刺。
“伯母怎么出门了?”
沈雅身上穿着淡蓝色的旗袍,将她的身段都给勾勒的很好,年近五十的她,真的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更像是岁月沉淀出来的美人,常年礼佛的她,身上还多了一层熏陶出来的佛性,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又觉得她高攀不上。
只有沈雅自己知道。
她在模仿别人,那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开始,她就一直在模仿那人,她想要利用那人在薄君封的眼中一直有存在感,只是薄君封每每看到她的眼神,那都带满了浓重的讽刺。
面对顾默这张和那贱人长的一样的脸。
沈雅真的想要将她毁掉。
五年前这个小贱人的运气好,能从手术台上逃掉,还能经过五年的沉淀杀回来,将她手中运用的棋子,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直接铲除了两颗,甚至这次连带着沈茵茵,她都能将其恐吓住,这样沈雅处于在了很被动的情况当中。
“默默,我们谈谈?”
沈雅知道。
凭着顾默的手段,很多事情她都能查到她的身上来,她再继续的伪装,也是画蛇添足。
“好啊,伯母想要谈什么?”
“你母亲如何?”
听到母亲两个字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顾默的眼眸瞬间冷了好几个维度,甚至还带着一层翻涌的锐利,仿佛要将面前的沈雅,给碎尸万段了一样。
沈雅一时间被看的有轻微的颤抖。
不过。
她脸上未动分毫。
“我想谁都有资格提起我母亲,唯独伯母你没有资格,当然薄总也没有资格,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大概都知道……伯母明知道我会调查,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或许还不会让我这么快的迁怒到你的身上,而不是现在用着我母亲来刺激我?”
“默默,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
顾默轻笑的打断了她的话语。
“伯母解释的话语未免太过于苍白了些,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么?你用着顾安安来威胁江翠烟,让她不敢将很多事情说出来,你还在其中动用关系,直接快速的将江翠烟给定罪,目的就是想让我不从江翠烟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