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对你退休般自在的生活痛心疾首。
从目前获得的道具的情况,它们似乎更可能出现在你被动参加的案件里。
因为无法确定这个猜想,你们不是没主动去接过杀人案件,在你敏锐的观察力和苏格兰作弊般的体质和推理下总算摆脱了【只会处理婚外情的家伙】的称呼,但不论怎样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没能让你得到第三个道具,你看了看案件现场一个飞来的足球能砸倒一片的侦探数量,两腿一蹬决定摆烂。
这也是你在工作日下午三点就和女高中生在蛋糕店坐着的原因,不过你也不是最近唯一不干实事的成年人,楼下的安室又在请假,榎本的怨气能一股飙到四楼。
你以此为例子义正言辞地和苏格兰吵架,连他钦定的别人家的孩子安室君都这么不爱上班,你在肯定没法获得情报的情况下玩几天怎么他了。
苏格兰干巴巴地狡辩了几句“安室身体不好”“他有苦衷”后转身用屁股对着你不说话,你对他冠冕堂皇的偏爱发出冷笑:安室身体不好世界上就没有人身体好的。
你在山田店员的便利店经常遇到的风见先生才是靠半口气吊着活命的社畜,经常在各种时间点被顶头上司抓去加班,你和他一起吃关东煮的时候提出逃班的建议时对方头摇得像拨浪鼓,苦笑着从喉咙里挤出违心的我爱工作。
你用感天动地的便利店三十岁社畜故事劝说安室减少逃班次数,至少能减轻一点忙碌的同事对他的杀意;他听完重点不在加班那边,反而对风见违背良心的对工作的热爱誓言赞赏有加,像领导一样矜持地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因为过于瘆人,你没敢继续说话。
“再说为什么不邀请世良小姐一起抓怪盗基德,我以为你们这个年纪段大多数人都是他的粉丝。”你把矛头指向先前疯狂邀请你一起寻宝但这次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安静得有点意外的世良。
铃木挥挥手,露出尴尬的笑容:“小世良和基德大人有血海深仇,所以算了。”
她们给你讲述了一遍擅长伪装成他人的魔术师把女高中生扒光也没发现对方性别后被飞踢出去的故事,你听完露出复杂的神情:“好没品,他不是起码有四十了,怎么做人这么烂。”
“由川上侦探脱口而出其他人是烂人这件事有点微妙……不过就算是基德大人后援会会长的我也没法否定这点,所以小世良不愿意来也能理解。”
铃木换了个坐姿,朝你伸出手:“很喜欢小世良的川上侦探肯定愿意借此机会正面和基德大人对决吧?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
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拒绝。你对未成年人的成长教育使用的方法是坚定不移的放养,只要没死就问题不大。
你回忆起和世良一个配色的低龄儿童在登顶雪山的瞬间被你一脚踹回去时吐露的诅咒和杀意,觉得自己对待面前郁郁寡欢的高中生们足够仁慈。
虽然也有被苏格兰恐吓有概率被未知的狙击手千米开外爆头的原因——不过这是在说谁啊,你知道的狙击手除了目前没什么大用的苏格兰之外只有重返校园的莱伊,他金盆洗手后是加入了jk保护协会了吗,有点恶心欸。
“那太可惜了,伯父这次还邀请了毛利大叔一起呢。”铃木叹了口气,打算举手示意服务生结账,但她的手被你迅速握住;你真诚地用另一只手拍拍胸脯:“区区一个爱抖露,我肯定能比毛利侦探更快一步抓到他。”
“……你到底是世良推还是毛利推啊。”
“和这种东西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毛利侦探心服口服地以败犬的姿态承认【川上侦探才是米花町第一】罢了。”你挠挠脸,略带害羞地说。
女高中生们敷衍地笑了笑。她们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在脸上写得明明白白,未来要成为和你相反的大人。
苏格兰从街对面的小公园里不紧不慢地飘回来,你直白地对他伸出手,幽灵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把兜里的硬币丢到你的手心里:“你就这点出息。”
“你就这点用处。”你回嘴,又能得到正面击破毛利侦探的机会让你愉悦地开始哼宝可梦主题曲,心情很好地问道,“对了,家里的烟酒都要没了,从小路过去正好去山田店员那里买点吧。”
你过去是不可能主动提出这件事的,没有抽烟喝酒坏习惯的你在帮苏格兰带了两次后被碰巧遇到的安室和江户川抓了个正着。
面对双方惊异的眼神,你苍白地解释着“这不是我的!这是助手山下的东西”后惊异转变为【想要助手想到出现幻觉了吗从来就没见到山下这个人出现过】的略带同情的晦涩目光。你最终憋屈地背下了【私底下烟酒都来】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