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们早就选择了放弃日本这边打算转移阵地了,之前不行动还抛出一些小小烟幕弹都是为了蒙蔽大家,好让他们撤退的时候没有阻力。目暮十三摸着下巴看着高木涉那边传过来的退学学生名单,黑衣棒球部主力人员包括帮棒球部做过坏事的外围人员全部撤离了。
只是......目暮十三翻到安室透的资料陷入沉思。
据他所知,安室透今天照常跟着排球部打比赛去了。
“为什么不叫上波本一起撤退?”
通往机场的路上,一辆黑色保时捷老爷车里正播放着今日东京赛区排球赛事广播。
【米花高中请求换人,6号卡迈尔换10号安室透上场。】
波本真的上场比赛了,伏特加听着广播里女生的播报,有点心虚。波本在劳心劳力给排球部搞破坏,他们却已经收拾好东西跑路了,也每一个人通知他,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团队精神了......虽然说在棒球部讲团队精神就和农夫把蛇捂在胸口,想要捂热它的冷血一样可笑。
可能是兔死狐悲吧,伏特加仅剩的良心作祟,他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波本,当然他能从中得到点启发教训就更好了。
“大哥,我们真的不叫上波本吗?”伏特加再次问出这个困扰了他好几天的问题。
“这个局本来就是为波本设下的。”琴酒闭眼假寐,赛事广播到了他耳朵里好像变成了助眠曲,他都不会因为球队的得分或者失分有任何情绪波动。
黑衣棒球部撤出米花高中甚至于撤出日本都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从赌约出现开始,BOSS就在着手带着所有人离开。与其在一个处处都是阻碍,人人都盯着你行动的地方生存,不如换到更大的更乱的地方。在美国他们确实只是一个新兴的小势力,但只要敢拼,那么机遇也是更大的。
他们从来没有什么民族或者国家依赖,只要赚钱就行。在美国站稳脚跟之后,再回日本只会更加简单安全。
所以,米花高中排球部从来不在他们的注视范围,派一个无关紧要的波本过去卧底,撺掇一个第一次合作的混混学校去找麻烦,都只是搬家途中给自己找点乐子而已。
本来也没打算他们能成功。
至于波本,既然恰好他去了,就顺便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和忠诚度。
如果,波本捣乱成功,那么他会告诉波本他们的具体去向。如果波本失败了,不管他是卧底还是废物,都可以不用回组织了。
“那波本真是好运气。”伏特加听完全部计划,突然有点羡慕波本。
看看科恩,今天刚出禁闭室,被拖出来的时候像被扒皮抽筋的猪,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被带上了车。他们要走山路绕到BOSS藏在山顶的机场坐飞机离开,一路上石子路盘山公路偏多,科恩命大才能从颠簸中捡一条命茍延残喘。
波本就好了,现在他们都走了,不管他是卧底还是废物都不会出事,搞不好他自己还能洗白,从此干干净净做人。
“天真。”琴酒嗤笑道。
波本最好是废物,是废物的话还能留在日本做眼线。如果是老鼠,那他留下的捕兽夹一定能弄死他。
真期待啊,波本可别让他失望啊,琴酒已经想到波本作为卧底暴露,他该怎么远程指挥留下的暗桩剁了波本的十根手指,让他再也不能打字犯贱;再拿针把他的嘴缝成笑脸,他不是想喜欢笑吗,就让他带着笑去死。
琴酒想到波本一点点触发他埋下的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伏特加歪了下头,耳朵在肩膀上蹭了蹭,缓解旁边不断传来桀笑给耳膜造成的不适。眼珠小心翼翼地往琴酒身上瞥一眼立马收回,伏特加打了个冷颤。
自求多福吧波本。
“啪嗒。”一颗豆大的雨滴砸在车前挡风玻璃上,溅起一朵水花。
烈日依旧当空,雨势却丝毫不见减小,车越往山上开,砸在车窗上的雨滴越多。此时的天空像是要扫尽屋门前的晦气与灰尘,主人家端着盆往外泼水,毫不留情地冲刷着。
直到天空突然发现,因为恶劣天气原因,黑衣棒球部可能没办法乘飞机离开日本时,雨停了,像没来过一样。黑衣棒球部只当犹如天助,重新装好东西坐飞机离开。
中央体育馆的比赛也和天气一样变幻莫测,米花高第一局原本一直遥遥领先,突然井闼山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一般,发起迅猛而又激烈地反扑,拉平比分还不够,他们赶在比赛气氛偏向没有发生转变之前,不给米花高机会强势拿下第一局。
之前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米花高应援团,秉承着文明应援的方式,第一局前半场一直没有祭出乐队,只是简单地组织应援会成员吶喊助威。没想到比赛风向说变就变,但想要扭转却又非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