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京谷贤太郎猛得太多，眼神里都是惊讶。
“不。”京谷贤太郎抓起一块鸡胸肉想要继续吃。
萩原研二抓住降谷零的手，用力向下压。
“别吃了！明天还要比赛呢！想要因小失大吃进医院吗！”安室透抢过京谷贤太郎手里的肉。
安室透的话，如同丢进湖面砸碎月亮倒影的石头，他告诉萩原研二和京谷贤太郎此时的争强好胜都只是假象。如此，萩原研二和京谷贤太郎不再抗拒认输，他们低下头不做声。
“确定认输吗？还有十分钟只有几块肉了。”服务员反复确认。
“是的，麻烦再给我们拿一个打包盒。”降谷零点头。
“好！那么！第一届大胃王比赛圆满结束，取得优胜的是我们的鹈久森代表队。比赛奖励就是全员免单！”服务员宣布结果后就离开去给降谷零拿打包盒了。
因为大胃王比赛的缘故，服务员们将米花和鹈久森的两张桌子合并在一起，如今比赛结束也没有还原。他们对立坐着，降谷零他们等打包盒，对面的鹈久森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离开。
“我挺佩服你们的。”樱木手撑在桌子上，头歪搭在手掌心，和降谷零对视。
“反讽吗？”降谷零语气不善，比赛输了，他这会看鹈久森他们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不是，认真的。选择放弃对运动员来说很珍贵。”樱木嚼着口香糖，视线穿过降谷零，失焦于半空中。
又是沉默蔓延在两支队伍中间，这样的沉默有点像医院里等待医生宣布判决的病人和家属之间的沉默，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一直到服务员拿来打包盒，降谷零夹着鸡胸肉一块块放进盒子里，装好带走。
两队人从正门进，如今也是走正门离开，他们一队往左一队往右，他们关系就没好到能够打招呼告别，走出炸鸡店门就该分道扬镳的两队，被樱木喊住。
“喂，你们小心点。有人不想你们赢。”说完樱木先一步离开。
“樱木，你就这么说出去了？”鼠男风间追上樱木问。
“嗝！怕啥。樱木做得对，我最讨厌背后下黑手的人。”鸡冠男松元打了个嗝。
“我只是提醒他们一下，有没全说。再说，你看看这些问责的短信，嘿嘿嘿。”樱木摆出手机摇了摇，接着边打字边念：“我们计划吃撑米花高，让他们明天全部闹肚子没办法上场比赛，怎么样？是不是很狡诈。OK，发送。”
“这也能行？”
“不然他想让我们一群神经病干嘛？总不能打人吧，神经病打人也是会禁赛的。”樱木答。
“也对。”风间点头。
目送着鹈久森他们离开，降谷零嘴角像是有根线被人提起，抽搐了一会。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会有些无言以对，说鹈久森的人混账吧，他们还有点竞赛精神，说他们像正常人吧，他们嘴上常挂着‘我们是神经病。’
第一节比赛已经结束，黑羽快斗和毛利小五郎两个局外人坐在地上听萩原研二讲完昨天的事，下巴差点惊掉到地上。
“昨天晚上回来没看见你们带了鸡胸肉？”毛利小五郎问。
“不是哥！你重点在这？鸡胸肉带回来喂猫喂狗的当然不会带回寝室。”萩原研二擦汗的手微顿，心里想着这哥和对面的人疯得有些不分伯仲。
“蛤？那你们不如给我当下酒菜。”毛利小五郎抱怨道。
“樱木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黑羽快斗挤开毛利小五郎，蹲坐在萩原研二对面好奇地问。
“最后？应该就是黑衣棒球部找了他们，以为他们也是不守规矩的小混混，想要借刀杀人吧。”萩原研二喝了口水，斟酌后回答。
“这个我猜到了。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黑羽快斗赶忙摇头，他揣摩着当时的场景，表情故作深沉鹦鹉学舌道：“选择放弃对运动员来说很珍贵。”黑羽快斗像是朗读诗歌一样，边念边摆头。
“这个啊？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吧。或许只有他们或者关注他们的人知道。”萩原研二放下毛巾和水杯，站起身往赛场中间走。
第二节比赛正式开始，刚刚忙里偷闲八卦的一群人重新投入到瞬息万变需要打起万分注意的赛场。雨霖铃视线从米花高的背影花香隔壁鹈久森嘻嘻哈哈上场的选手身上，最后回收视线盯着体育馆天花板上的顶光。
白色不断在瞳孔中扩大，雾气散去，雨霖铃想到昨天晚上查到的情报。鹈久森排球队是一支从小一起长大的球队，起初他们全员目标都是未来要当职业选手。小时候，身体机能都未完全激发的时候，球队和球队之间的差距是很小的，在外人看来就是小打小闹的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