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摸出来。”身上疤痕早已成了他的心病。
孟楚瑶想了想,“也有不摸的法子,等我定下日子后再详说。”
她已打定主意,季凛云不再违逆她,只一切交予她算了。
“我不摸你,你也不许摸我。”孟楚瑶补充。
季凛云默了会儿,“可以摸脚踝吗?”
脚腕的肌肤一烫,下意识收回腿,她斩钉截铁回:“不可以。”
于是你来我往中诡异而和谐的气氛,孟楚瑶孩子的生父便决定是季凛云了。
她恍惚想起,多年前选中季凛云除身份背景合适外,他的这张脸亦是打动她的有力因素之一。
她观察过,如果男子相貌不英俊,纵使女子貌似天仙,生下的孩子多是随父亲。她自小美丽,自体内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得是好看的。
新婚不足一年,季凛云在外有染,她再没想过与其生子。处理政务时,偶有想起孕育,不过也是想着事情尘埃落定后,重新找个貌美男子,然后去父留子。
如今孕育日程提前,却还是同张脸,似乎命运又回到多年前的初见。
第二日晌午,消息早已传遍后宫,所有人都知昨夜皇上应该歇在奉春宫,怎么第二日却从坤宁宫出来,隐隐都认为侍寝名册再次名存实亡。
孟楚瑶命人传张美人觐见。
一夜不见,张美人憔悴些许,瞳孔旁是明显的红血丝,一见到她噗通重重跪在地上,“妾身愚蠢,使皇后娘娘含冤受苦,望娘娘责罚。”
孟楚瑶命她起身,擦拭掉脸上泪水,并没有责怪她,而是让她清理掉异香。
既然她孩子的生父已经选择是季凛云,那么她便不允许他与旁的女子有接触,内侍局的传召侍寝名册作废。
得到孟楚瑶的默许,季凛云隔三日便去坤宁宫宿一夜,这已经他极力克制的结果,虽说还是打地铺。
后宫早已不抱希望,各自找乐子去。
如此观察十几天,拥皇派的臣子纵然还有大招没出,却还是急得嘴角撩起火炮。
今日再度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后宫形同虚设,帝后感情日渐加深,既然无法令皇帝对皇后冷淡,便换个法子。
一个官员绞尽脑汁想出个馊主意,派人挑拨离间二人的感情,令皇后冷淡皇帝。
试问男子若是撞见妻子狭玩旁的男子,定会使二人由爱生恨,皇帝也会彻底厌恶皇后。
有官员犹豫,这是一记险招,若是行差踏错半步,可是要掉脑袋的。
方桧儒犹豫了,他为皇帝专情皇后的事,以连日辗转难眠,除这个法子似乎也没别的招了,“派去挑拨离间的男子绝对不能暴露身份,将我们供出来。”
一个官员想到个对策,支支吾吾说出来,不料获得众人的支持。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找到一个最俊俏结实的郎君,裙裙整里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制造他与皇后的邂逅,颠鸾倒凤时被皇帝偶然撞破的时机。”方桧儒说。
自他们约定好后,季凛云每日都会来坤宁宫用午膳,膳后再去御花园消食散步。
今日季凛云有事牵绊,早早派人知会无需等他,午膳过后,孟楚瑶独自在花园消食散步。
花园内的景色千篇一律,她早已看腻,意识松散地行着。
树上忽地跳下一道玄白色身影,站定是个样貌俊朗的男子。
寒冬腊月竟然穿着单薄的夏衣,衣领大敞,露出部分白里透红的蓬勃肌肤。
太监吓出一声尖细的叫声,随后打呼:“有刺客,护驾!护驾!”
杏月、桃月站在孟楚瑶身前,双臂展开,警惕地看着可疑男子。
那男子却是不紧不慢,嗓音是刻意压低后沙哑凝滞:“观世音菩萨感念皇后求子的真心,特派坐下莲童,即吾服侍皇后,助皇后怀上天子。”
孟楚瑶绞尽脑汁想了想,确认自己并未向观音祈祷过孩子。而且这人根本不是仙童,仙童哪会被冻得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个助法。”孟楚瑶转转眼,想看这人和他背后耍什么花招。
“此为仙人秘法,不可语外人道,需皇后与吾单处一室,届时便知。”自称观音坐下莲童的俊朗男子,不卑不亢道。
孟楚瑶目光在他周身打个转,剑眉星目,身躯高大,肌肉虬结,大概知道他的帮助是个什么助法。
不免要与季凛云比较,虽然她还未完全见过他的身子,仅凭穿衣和之前的触感,她更喜欢季凛云的身躯。
衣裳整齐端正时,宽肩蜂腰,看着赏心悦目,不似眼前人笨重油腻。
花园人多眼杂,孟楚瑶让他收拢衣领,跟在侍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