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口腔里打了一个转儿,想吃。
“等我。”
不知说的是等他这个人,还是等他回来吃饭?
脚步声渐渐走远,唐洛桉又等了片刻,伸出小手胡乱的揉揉自己的屁屁,疼的,主要是很丢人。
都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屁。
吃饭时唐洛桉也是安安静静的,江渊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
然后悄摸摸的一个人躲到浴室里洗澡。
江渊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过分了。
可她也不应该把自己关起来。
“笃笃笃”唐洛桉擦着身体的手一抖,紧咬住唇瓣,眸中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保持这万一要的动作没有吱声。
“老婆,你已经洗了一个多小时了,不可以,在里面待的太久,会容易晕倒的,你乖,有什么事情咱们出来聊,不可以把自己关在里面。”
“哦!”
声音低低地,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刚打开门人就被抱了个满怀,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有细小的水珠滴落在地板上。
因着刚洗完澡皮肤,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淡淡的粉,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始终不肯抬头看身边的男人。
江渊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当父母的那种心情。
咋说呢?
就是你想好好的和她好好沟通,聊一聊,把这件事情说开。
哪怕她发脾气打自己一顿,骂自己一顿,那也总过于她一声不吭的好。
结果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的帮她擦头发。
第99章 害怕失去
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无奈:“小乖,我们两个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可以冷战。
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我们要第一时间沟通,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打我,骂我。
不能像今天这样。”
话音刚落,唐洛桉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不明白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自己都已经答应过他了,不再和陌生人讲话。
触及到唐洛桉惊慌的小眼神,江渊身体一僵,心脏莫名的开始抽痛,恨不能时光可以倒流。
拇指按上她的唇梢,眼中满是心疼,“老婆我错了,我刚才不该打你,好乖乖,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可以跟我冷战。”
拿起唐洛桉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在她没反应过来之时,连着打了好几巴掌。
唐洛桉使劲的把手抽了回去,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双颊鼓鼓的。
与他对视了良久。
“好,这是你让我说的,江渊我不是傻子,我能分辨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两个都是去的人多的地方。”
“嗯!还有呢?”江渊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
唐洛桉像似没有察觉般继续说:“我有交朋友的权利,你不可以干涉我的人身自由,更不可以打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都哽咽了。
其实她最在乎的就是江渊打了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很不舒服。
江渊凝视着她的眼眸,就在唐洛桉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说:“好,我知道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能有什么办法?小媳儿现在正处于一个叛逆期。
只能顺着她。
“没,没有生气。”唐洛桉勾住他的脖子,“下次不可以再打屁屁,很丢人的。”
江渊嘴唇含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点头说好,大掌附上她眼,湿漉漉地唇一路游走。
细细地在耳根碾转,唐洛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微仰着头,悠然婉转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就在她准备迎接暴风雨来临,男人松开了她。
大手插进发丝, 来回甩了几下,“头发已经干了,睡觉吧,我明天带你去玩。”
唐洛桉抿抿嘴,压住心里的那点异样,低声道:“晚安老公。”
江渊笑着亲了亲她,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臂牢牢的紧箍住她的腰,把头放在她的发顶,合上了眸子。
听着小丫头均匀的呼吸声,他睁开了眼眸,在这漆黑的夜里闪着光。
不知过了多久?江渊起身,松松垮垮的裹着一件浴袍,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掏出了一根烟。
咬着烟屁股,“吧嗒”一簇小火苗,短暂的照亮了这片黑暗,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苦味蔓延开来,一双凌厉地黑眸下垂。
拇指摩挲着中指上的婚戒,这一天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但等真正来临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慌。
既希望她能像正常人一样交朋友,又担心她太单纯,被有心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