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似乎很不愿意解释一般,懒洋洋地说:“要说几遍?魔法部部长当然承认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但在整个魔法界,尤其是霍格沃茨之中不该有恶意的揣测,比如福吉部长德不配位,他及其手下全是草包——新时代的小巫师要有自己独立的见解,不要看看报纸读读法令,就听风是风,听雨是雨。”
德拉科摆出一份实在懒得跟你们这帮人说话的架势,带着身后一脸迷茫的高尔和克拉布走入礼堂。
“他究竟是在禁止还是在宣扬——?”路过的厄尼不解地问。
罗恩看了看没有说话的哈利和赫敏,只得出面勉强解释道:“别在意,我想马尔福只是给你打一个会被扣分的样。”
这天晚上,哈利的第二次大脑封闭术练习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无法将斯内普教授的摄神取念挡在脑袋之外。而让进入他头脑的思维只看到他想要呈现的记忆,显然也不是斯内普以及邓布利多教授想要达成的效果。
而且,哈利觉得他的状态越来越坏了——在学习大脑封闭术以前,他的伤疤偶尔也会痛,而且一般是在他确实突然感应到伏地魔的思想和情绪去——不管是清醒还是在睡梦中的时候,才会疼痛。
但现在,他的伤疤几乎是不间断地刺痛,如果只是刺痛还好,但哈利在这样的疼痛间经常感到一阵阵与他当时行为无关的烦恼或喜悦——哈利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变成一种天线,能接收伏地魔情绪的微小波动。
哈利能肯定这种灵敏度的提高是第一次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后开始的——他之后也翻了许多书想要探求出造成这种情况的最终原因,但是书本显然不能给他解答,而且身边刚刚学会大脑封闭说的男朋友也搞不清楚这种状态到底是什么情况——德拉科学习大脑封闭术显然容易得多,哈利不清楚是否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更有天赋?但是学习大脑封闭术的天赋究竟是什么呢?连斯内普都曾说这和抵抗夺魂咒是有些相通的,那为什么他反而越练越糟糕?
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出于对斯内普教授的信任,哈利甚至以为他是伏地魔派来加强他们之间这种联接的——当然,哈利之所以否认这个想法,也是因为伏地魔显然也不想别人的思想随时随地能钻到他的脑袋里去。
“要我说伏地魔才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别总这么开心或者愤怒。”哈利在又一次被斯内普看到童年时被达力和他那帮小跟班戏弄时的画面之后说,“他每天都对着我敞开他的脑子,难道还要怪我不请自入吗?”
每周二到三次练习,但还是日渐进度倒退的大脑封闭术还不是让哈利最烦心的,最让哈利感到担忧的是,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自己在走廊里朝神秘事务司走去,最后总是渴望地站在那扇黑门前。
那种渴望的情绪让他明白,伏地魔明确知道里面有什么——一件对他至关重要的东西。
哈利觉得知晓伏地魔最终想要获得一样怎样功效的武器,并不会影响凤凰社的具体计划,甚至也不会对他现在的头脑造成更多负面影响……
可为什么无论是邓布利多教授,还是小天狼星或者莱姆斯,他们都不愿意告诉自己,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但幸好五年级下半学期的课业和家庭作业都足够繁重,哈利必须要先完成课堂上的练习和课后的作业,才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事情,而这些其他事情之中,D.A.集会和魁地奇训练是排在首位的,有时哈利还要分心去应对那些因为食死徒越狱而来询问他一些问题的同学,和乌姆里奇搞出的蠢事情。
虽然大脑封闭术同样令哈利烦心,但斯内普教授的摄神取念也同样原地踏步,直到一月份过去,哈利也没有一次真正抵抗了摄神取念……不过斯内普教授可能是也被哈利那简直可以称作饱经虐待的童年记忆引起了什么看不见的恻隐之心,总之,尽管哈利的大脑封闭训练得实在太差,他也没有像以往的魔药课一样,说那些特别难听的话。
只是说了一些一般难听的。
新学期要烦心的事情比上学期多了一些,主要是大环境似乎变得更加严峻了。从食死徒越狱的新闻见报之后,走廊里除了多了对哈利以及那些受害者家属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情况,还经常能看到两三个教师在走廊上低声紧张地交谈,一见有学生走近就不说了。
“显然他们不能在教师休息室自由讲话了。”赫敏说,“穆迪说过,霍格沃茨的炉火都被监视着,我想乌姆里奇肯定还有其他窃听手段。”
“她该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权利,然后她会被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方式料理。”哈利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他昨天结束大脑封闭术的练习之后,又赶回格兰芬多塔楼熬夜写作业,睡得实在太晚,“小天狼星说他们已经联合了威森加摩中的绝大部分元老——你们说,等乌姆里奇下台那一天,我们要不要送花致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