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翎抬腿准备向外走去,却被老年雌虫叫住:“这位戴帽子的……,稍等一下。”
盛翎:???
他又没上场打过拳,不会没拉冉入伙,就找他吧?他可是有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绝对打不过擂台上的虫。
盛翎回头,不假思索道:“我打不过他们。”
老年雌虫反应一会儿,眉目慈和:“您……你说笑了。”
只见柜台后的老年雌虫缓缓走了出来,步履稳健来到盛翎面前,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通体漆黑的木牌,上面画着什么符号:“这个给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凭这个木牌来找我。”
盛翎疑惑地看向冉,却见冉摇了摇头。他又低头去看躺在手心的木牌,指了指自己,不确定道:“给我的?”
"是。你放心,这跟上面没关系,算是我的私心。"
盛翎从来都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他皱眉问道:“为什么给我?”
老年雌虫神秘道:“等你下次来找我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你放心,对你来说不过是顺手的事情罢了,若是你用不到这块木牌,扔掉便是,无论如何你都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盛翎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反正就如对方所说的,大不了扔掉好了。
“行。”
"慢走。"
盛翎微微弯了下腰,拉着一旁默不作声冉快速离开,他总感觉那个老年雌虫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害怕被身份暴露还是快点离开吧。
“冉,你知道那个老年雌虫是谁吗?”
“不知道。”
“那你见过这种木牌吗?”
“没见过。”
盛翎猛地停住脚步,侧过身体沉默地盯着冉。
冉不解道:“怎么了?”
盛翎微微眯起眼眸,步步逼近对方,直到把冉逼到墙边,凑近:“冉,你有点奇怪。”
冉被盛翎逼的退无可退,背后抵着冰凉的墙面,头微微后仰,矢口否认:“没有。”
“有,从拳场开始就有点不对劲。”盛翎说的肯定。
从冉打赢比赛,安静地站在台上开始,就变得很奇怪了,况且冉平日里虽然温和,但是不常笑,可刚才他竟然全程带着让他难受的笑意。他感觉冉有点生气,还是对着他的生气,他想一路了也没想明白,索性直接问出来。
盛翎声音低沉,尾音勾虫:“你在生气,并且生的是我的气,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
冉有一瞬间迷失在盛翎的低哄声中,快速反应过来,他不是墨。冉嘴角扯出笑意,偏头说道:“翎,我没有生气,是你想多了。”
说完冉就微微推着盛翎,想把盛翎推远一点,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他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呼吸。
盛翎罕见的对冉态度强硬,攥住冉抗拒的手,他不退反进,更加压向冉,低笑了一声:“我想多了,嗯?”
冉有些气恼:“是。”
盛翎察觉到对方的气愤,不在意道:“好,算是我想多了。那我们来说另外一件事,有没有虫说过,你的笑意不达眼底,很假。”
冉错愕地看向认真的盛翎,嘴角的笑意僵在嘴边,良久才愣愣地开口道:“是……是吗?”
他所接受的教育是最优秀的贵族礼仪,他学的也很好,就连教授礼仪的老师都说他是他带过最优秀的学生,他无论对谁都一惯温文尔雅,不留半点错处,常年带着面具,都让他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了,可盛翎却无情地戳破了他的保护壳。
冉眼里满是迷茫,无措地靠着墙,仿佛背后的墙壁是他最后的支撑。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冉,只是一个迷失在大雾里,不知方向的虫。
盛翎看着不知所措的冉,内心有点后悔扒下对方的面具,他愧疚地叹了口气,缓缓伸手把冉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抱歉。”
半晌,冉在盛翎怀里闷声道:“我没事了。”
“嗯。”盛翎渐渐放开冉,同时退后着开口:“我为刚才的事道歉。”
冉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盛翎烦躁地挠着脖子,声音不自在:“走吧。”
他抓过冉垂在身侧的手腕,牵着冉行走在寂静无声的路上。
“是我的问题。”
盛翎听见冉的声音,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冉说的什么:“不全是你的问题,你对我生气,就证明我的确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所以我也有责任。”
冉没有回答,只是注视着被盛翎抓住的手腕,指尖微动,像是要握住什么,又好像要冲破着什么。
“翎。”
“嗯?”
“没事。”
“嗯。”
第17章 精神海域暴动
痛苦
这次他们回来的比较早,到家里的时候,墨还没有醒。冉轻手轻脚地去床边查看了下睡得不安稳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