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
他是不是被……上司鄙夷了。
“跟上来。”冉见军医呆住,出声提醒道。
“啊……”军医快速收拾好药箱,小跑着跟上了身形清冷的少将。
“受伤的军雌怎么样了?”
军医态度严肃起来,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情况不太好,他们大多都跟您一样,伤口迟迟无法愈合。”
冉皱眉,雌虫恢复能力强悍,只要不是致命伤口,约莫两三日便能痊愈,而这次却是诡异。
他沉吟片刻,问道:“能不能查出来是什么问题?”
军医摇头:“恐怕不行,这里条件有限,没办法探查原有。他们的情况我准备上报主星,还需要您批示一下。”
“嗯,文件发给我。”冉像是想到了什么,吩咐道:“让他们从前线撤下来,送回主星接受治疗。”
军医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受伤的全都撤?”
受伤的军雌数量可是极多,这要是一下全都抽走,那空缺的位置怎么办。
“我会安排。”
冉看着昏黄的天空,入目皆是漫天黄沙。
格勒地区的天气变化莫测,永远都令虫琢磨不透。
军医见停歇不久的风沙圈土重来,不由得抱紧了药箱,声音也不自觉高扬:“少将,那您回去吗?”
冉闻声偏头看了眼被风吹地睁不开的年轻雌虫,缓缓摇了摇头。
“您伤的也很重啊,身上多处伤口。再这么下去您会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
“我是指挥官,撤不了,也不能撤。”
冉挥手示意副官把这只好心的军医拦截,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听这只雌虫絮叨。
今天晚上有一场暴雨,他要赶在降下之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那只亚雌狡诈诡秘,不是一般的棘手,上次拿到的资料也只是表面。
这次的交手足以窥见对方势力的庞杂,这么长时间才只拿到了一点点主动权。
唯一让他安心的是,那只亚雌被他逼离了主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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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翎把墨送去了学校,又去啃着早餐去了辅导楼踩点上班,多一分钟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虽然恪也不管他,有种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状态,但秉着工作态度认真的原则,他还是每天都认真报道。
其实就是送完墨,回家太无聊了,又丧又颓,想想还是这儿混日子。
“殿下早!”
盛翎啃着早饭看向出声的虫,冲对方点了点头。
束见状弯眼笑了起来:“殿下来这么早?”
盛翎嚼了一下嘴里的饼子,咽了下去:“小家伙要上课外活动,送完了时间还早,也没地方去就只能来这里了。”
束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一脸不可思议,惊奇道:“哇,很少见雄虫送幼崽上学。”
一只雄虫一生之中幼崽无数,可能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更别说照料幼崽了。
政府强制雄虫必须抚养幼崽至二次觉醒期,否则一出生被丢弃的幼崽满大街都是了。
“只是很少,也不是没有。”盛翎看了眼雌虫身后的扫把:“你也很早啊?”
这个点晨起活动的雌虫寥寥无几,他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一只。
束被一只温和的雄虫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习惯早起了。这里也不能训练,只能打扫卫生给自己找点事干。”
“挺好的,那群病虫要是有你这觉悟早都离开辅导楼了,何至于天天在我面前哭闹。也让我省心点。”盛翎咂舌,直夸束的乐观心态。
那群雌虫三天两头的扰他,观察期那糟糕的表现他都不好意思说,还总想着往外跑。
束听闻试探问道:“那……殿下,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通过观察期就能离开这里了。”盛翎上下审视着束,宽慰道:“我看你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应该很快。”
“别着急,你在同批里面恢复的算是比较快的了。应该会是他们之中第一个离开的虫。”
“好的,谢谢殿下。”束听闻眼睛闪烁了一下。
盛翎说完抬步往办公楼走,束对他的态度不卑不吭,不畏惧不讨好,感觉终于遇见了一只正常的雌虫。
“殿下……”
盛翎听到声音又顿住脚步,疑惑出声:“还有什么事?”
束抿了一下嘴唇,面色带着迟疑:“我房间里面通风设备坏了,我问了一圈,他们都说得找您。”
他去了维修部,被告诉需要殿下的批示条才行。
盛翎见雌虫脸上一副难为情的表情,还以为什么事呢:“行,我今天抽空过去看一下。”
“啊…您要亲自去看么?”束没想到盛翎要亲自去看,他以为对方会简单给人写个维修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