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翎无奈歪头,垂眸望着固执沉默的虫,一手把停留在腹部的虫捞上来,对视:“真的没事,你别做过激的事情,听到没?”
冉抿着苍白的唇,躲避视线,去解对方的裤子。他的冷静骄傲在盛翎面前全都是泡影,他不想要。
盛翎用力掰过冉的下巴,眼里严肃,沉声道:“我说的话听到没有?要是让我发现你把自己怎么了,有你好看。”
倔死了!!!
冉闻言缠绕裤带的手指顿住,继续往下滑落,垂眸冷淡道:“知道了。”
盛翎听着对方不情不愿的回答,松了口气,总归是答应了。他放开对方,任由冉亲胸口上的划痕,胳膊上的刀痕。
“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他仰躺在身下的软被上,手摸着移动的脑袋,继续问出方才的话题。
“没有不舒服。”简短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盛翎无视回答,又问:“去不去医院?”
没问题就怪了……
冉一口咬在了凸起处,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不舒服,不去。”
避免身下的虫再问,补充了句:“需要缓缓,下午那会儿就恢复。”
昨天问副作用的时候,他没说。药剂会致使全身肌肉松懈,完全回复需要一定时间,昨天做得又太狠太凶,才一下没缓过来。
盛翎眼眸舒服地眯起,又一次叹气。
冉脱离停留在他脑袋上的大手,向下吻去。盛翎猛地恢复理智,想起身却被冉强硬地按住,又跌了回去:“嘶……”
盛翎懒散摆放的腿动了下,想逃离,换来的是更强硬的禁锢。他脖间青筋暴起,浮现细密的汗珠,眼眸微微失神。
“翎,别动。”冉握住一只腿的脚踝,像第一次见面,他抓住对方的脚踝一样。
是希望,是拼尽生命的博弈,心底的绝望只有他知道。
盛翎脑子一团乱,嗡嗡作响,像充满海水马上要窒息的鱼,像烟花在眼前爆裂,又像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逼仄空间……
一切消失,他还是在地下,无力地躺着,懵逼地看着跪坐起的冉。
“干嘛?”
冉居高临下地盯着划痕,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好像还没有上药。”
“然后呢?”盛翎呆问,什么意思?
冉起身,撇下盛翎,径直朝房间外走去:“我去找药箱,一会儿就回来。”
轰隆隆——晴天霹雳!!!
盛翎看了眼下面,又转头看开了一半的门准备出去的虫,声音咬牙切齿:“你就这么走?”
冉转身点头:“怎么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想我坏掉!?”
“为什么会坏掉?”
!!!盛翎胳膊搭在眼皮上,拒绝回答。
冉等了会儿,不见回答,关上门,去了医疗室,徒留一室旖旎。
盛翎听着关门声一脸生无可恋,这叫什么事!?真的恨死!
他躺了一会儿,身上逐渐出汗,忍着疼痛,爬起来去了浴室。
冉回来室内已经没有盛翎的身影,只有哗啦啦的水声,眉梢轻轻周起,盯着浴室。
“砰——”
浴室响起响,惊了一下冉:“翎……”
“刷——”
门从里打开,头发湿漉漉的盛翎从里面缓步走了出来:“没事,滑了一下,把瓶子打碎了。”
冉越过盛翎,看了眼里面,放下心来,担忧道:“伤口还没好,碰水恶化了怎么办?”
盛翎现在心情低暗:“你舔舐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冉哑然,藏在发丝中的耳尖红了起来,想起来手里的药箱,拉过盛翎坐在沙发上:“翎把衣服脱了,涂点药,会好得快点。”
“不脱,这样也能好。”盛翎哪敢再脱,他还想好好的度过下半生。
冉好笑地看着耍性子的虫,思索着怎么哄,手里的药品却被拿走。只见对方将药品随意的往身上抹了几下,就又丢给了他。
除了胸口上的划痕,翎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还好……冉一直紧绷的弦松了下来,疲惫感再次反噬而来,快要将他淹没。
“管家问我们要不要去吃早饭?”盛翎朝站在一旁的虫伸手,懒懒开口,他没忘记冉从醒过来到现在一副倦怠的模样。
冉搭上让他心安的手,顺势跌进温热的怀抱:“要的。”
盛翎揉了揉闭眸的虫,眼底淡淡的黑青控诉着他的罪责,低声道:“再睡会儿吧,我把早饭拿上来。”
“我雄父过来了。”冉摇头,埋进对方砰砰跳动的心口,冷淡说道。
盛翎脑中闪过降落的飞行器,了然于心,释放精神力游移在闭眼假寐的虫身上。
冉收拾的很快,等他们下去的时候,餐厅里只坐了昀和站立在一旁的管家,并没有见到希亚家主和冉的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