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记得自己身边还带了个人,再加上刚才的事情让简沉仍心生警觉,就没有跟以往一样凑到人群里头,反倒是站在了后头。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叶知柏感到疑惑:“怎么不进去?”
“太多人了,”简沉被人挤了一下,随后就被叶知柏搂着肩带到了怀里,“站得远也可以看的。”
带着人往后退了一步,叶知柏抬眸看了眼周围,没有和人打招呼,就直接搂着简沉的腰带人上了跃到了树上。
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简沉都将男人的袖口攥出了不少褶子,连语调都恍惚了起来:“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抱歉。”叶知柏道。
这个世界普通人居多,但会轻功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最多会惊叹一声,除此之外倒也称不上特别稀奇。
搂着又抓紧自己胳膊的青年跳到一旁的屋顶上,叶知柏带人站稳:“这里视角好。”
他这话说得不错,屋顶上的视角确实很好,简沉回头看去的时候,就发现不仅是他们这里,周围好些屋顶上也都落了不少人。
“感觉好神奇,”简沉没见过这样子的场景,“作弊的人居然有这么多。”
将他的手重新握住,叶知柏道:“所以这就不叫作弊,这叫光明正大。”
简沉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得笑出了声,自然是没有发觉自己周围有个眼熟的身影,在叶知柏把话说完之后,还特别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今晚的花灯是以花船的形式开展的,站在河边和桥头的人很多,简沉不想去和他们挤来挤去,便就这么远远看着,小声惊叹着那些漂亮的造型。
后来倒是叶知柏觉得光是看着没什么参与感,就搂着对方的腰下了地,带人去了廊下买了个两盏灯,又领着人往桥边走去。
昨天因为下了雨,河水的水位要比平时高了些,再加上水流还快,放河灯的环节就只好取消。
难得这个活动今天又被重启,桥边便设了个桌子,放了纸和笔方便人们在这里写东西。
简沉过去的时候那边人不是很多,他只是等了等,手里就被叶知柏塞了毛笔。
“想好愿望了吗?”男人问。
“想好了。”
简沉点头,写字的时候表情和姿势都特别严肃,期间还怕被人偷看,写到一半还特意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纸条。
“你不能看,我也不告诉你,”青年率先开口,语调认真,“要不然就不灵了。”
连问题都没问出口的叶知柏心里发笑,摇着头就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愿望。
看了花船,又放了河灯,最后还破例让男人松口买了宵夜的青年,在回去的路上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他拒绝了叶知柏用轻功带他飞回去的建议,只是咬着嘴里的糖葫芦,用消食一词理直气壮堵了回去。
其实简沉这个时候也不是很饱,只是觉得现在月色正好,被人牵着手缓缓走在石阶上的画面很好,便趁叶知柏没注意悄悄点开系统相机,用第三方的视角将他们此刻的动作整个拍了下来。
自那天回去之后,简沉的生活就又恢复了平静。
每天不是陪小动物玩,就是催着叶知柏晒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又跑到后山去看看种下去的植物。
有时候囤的小零食吃完了,又或是去给医馆送药,简沉就会带着叶知柏下山,顺便再改善下伙食。
这样的生活简沉并不觉得无聊,直到有天晚上发现话本上已经没有新故事可以讲了,他掰着手指算了下时间,这才发现剧情的转折点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了。
在这段时间里,简沉也给叶知柏把过好几次脉。
对方的虽脉象虽然在简沉眼中还算可以,但他在后来又威逼利诱了好几天,叶知柏这才终于袒露了实情。
“会胸闷,也会偶尔喘不上气。”
叶知柏被简沉按照桌前,无奈道:“不过都是偶尔的事情,称不上是大毛病。”
但简沉明显是不信的:“没了吗?”
手腕还被对方紧紧扣着,叶知柏在他的注视下叹了口气,见他一副不说就不松手的样子,便只好开口:“晚上还会恶心咳血。”
简沉睁大眼睛,连忙问:“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开始的,”叶知柏道,“昨晚没有,只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嗓子里会泛起些血腥味。”
在最初叶知柏醒来的那几天里,简沉每天还都会暗搓搓观察对方,想看看对方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后来他发现叶知柏变聪明就一致保持着这个状态,不仅没有再次失忆,就连他试探到最后,叶知柏还索性直接耷着眉,用哀怨的口吻问他是不是厌了自己。
吓得简沉自那以后彻底放弃了观察,还一度以为对方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了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