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容身为一个洁身自好的小0,还没和男人这么亲近过,略显尴尬的推开了盛霍。
“我,不,朕没事,你不必担心。”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合着不光是穿越,还穿进了自己刚刚玩的游戏里哦。算算这个时间节点,刚好是昌明帝被公仪月沉毒死的那一段。
想清楚后萧博容第一时间四处张望寻找公仪月沉的身影。
那人就站在哪里,站的笔直,一转头就可以看见。他闭着眼,一身的素衣,墨发随意的披散下来,清冷出尘。
天边月,崖上雪。
萧博容愣愣地看着他,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完了,他想,我好像坠入爱河了。
公仪月沉感觉到萧博容的视线,睁开眼与之对视,眸色清冷,无悲无喜。
“嘶!”萧博容狠狠一揪心口的衣服。
最爱的纸片人成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萧博容只觉得自己周围突然出现两个人,左边是丘比特拿着小弓箭拼命地往他心口上扎,右边是月老拖着红绳一道道地往他身上缠。
盛霍见萧博容揪心口,还以为他身上哪里出了问题,急忙拽了御医上来诊脉。
老御医历经三朝,在被威胁陪葬无数次中爬上了太医院院使的位置且稳居此位三十年,保守估计还得被威胁陪葬十多年。
老御医边把脉边皱眉,边皱眉还边叹气。给萧博容吓的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下一秒又要挂了。
“奇怪,奇怪。”老御医抚着胡子摇头晃脑。
萧博容一阵牙酸,催促道:“别奇怪了,到底什么问题你快说啊。”
一旁盛霍也虎视眈眈的盯着老御医。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他一定先杀公仪月沉,后杀太医院院使。
高低得血溅养心殿。
“依臣来看,陛下身体好的很啊,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老御医也摸不着头脑。
“徐御医,先前可是你亲自诊出陛下身中奇毒,也是你亲自验出罪人公仪月沉所献酒中有毒。你现在告诉我陛下什么事都没有。到底是你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了,还是觉得本将军蠢钝如三岁稚子任由你戏耍?”盛霍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老臣不敢。”徐御医果断跪下,一把老骨头熟练地让人心疼。
“老臣先前确实诊断出陛下身中奇毒,可是现在也确实诊断出陛下龙体并无异样。许是老臣医术不精,望陛下、武平贵君恕罪。”
萧博容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正色道:“这并非徐御医医术不精导致,实乃朕本就无事,月沉所献之酒也并非毒酒,一切都是误诊而已。”
妈耶这么文绉绉的讲话真是绕口,还好他是文科生。
“陛下!”盛霍皱眉,“罪人公仪月沉所献之酒有毒证据确凿,千真万确啊!”
“盛霍。”萧博容努力板着脸佯装训斥,“他是朕的凤君,六宫之主。”
盛霍咬牙,拳头握地死紧,“臣失言,可是凤君的那杯酒...”
“不过是寻常酒水罢了。”萧博容打断道。
就在这时,外面急急地走进来两个人,皆是双眼泛红,饱含泪光。
“陛下。”
萧博容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因为真人和立绘相像的原因,倒是很容易分辨出谁是探花温无言,谁又是伴读路修平。
温无言取出一小包油纸包说道:“陛下,这是在揽月殿搜查出的毒粉,经过御医鉴定,与凤君所下之毒一般无二。”
萧博容道:“递给我看看。”
温无言将油纸包递给他。萧博容上下翻着看了眼,吩咐一旁的人,“你,去取个燃着的火盆来。”
火盆很快就取来了,萧博容直接将手上的油纸包扔了进去,大火迅速将其焚烧殆尽。
“陛下!”温无言惊呼出声。
萧博容笑了笑,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哪儿有什么毒药,不过是装了些垃圾的油纸包,烧了便烧了。”
温无言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同时扯了一把想说什么的路修平,深吸一口气道:“陛下说的是。”
“好了,”萧博容朗声道,“今天折腾了这么久,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宫歇息,朕也累了。”
盛霍和路修平不甘就这么草草结束,但是萧博容铁了心要赶他们出去。
“还愣着干嘛,还不送凤君、武平贵君、和文君还有哲良人回去。”萧博容摆手赶人。
但是就是有人要横叉一杠子。
“油纸包里是毒粉,”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的公仪月沉突然开口道:“毒也是我下的,我真的想毒死你。”
他边说,边走近龙榻。盛霍想拦住他,却被萧博容制止。
公仪月沉站在萧博容面前,弯腰垂眸看他。没有被束起的长发垂落,几缕落在萧博容的脸上,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