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容只恨不得那程文欢就在他面前,好让他一剑斩了他!
“看来,前往西北的行程要尽快出发。”公仪月沉起身,皱眉道:“我在医书上找到了几种治疗方法,但是并不知道那西北的瘟疫是否是其中一种,还得实地去观察才好。”
萧博容咬了咬唇,纵容心中有万千不舍,却也知道现在什么事最为要紧。
“我即刻下令,派遣太医院的太医们随队前往西北。”
“嗯,让温无言去挑些手脚麻利的就是。”公仪月沉道:“我需要去将师父留下的那些医书整理一番带上。”
而此时的温无言,已经挑好了随行的太医。
“您上了年纪,就不必随着去了。挑些年轻的去便是。”温无言制止了徐太医意图跟着的想法。
“是啊师父。”扶着徐太医的张怀远也劝道:“我领着其他人跟着和文君去便是,您就好好休息。再说了,陛下那儿还需要你呢。”
温无言淡淡的看了说话的张怀远一眼,继续道:“陛下下了旨,这次的行动以凤君为首,咱们都是给凤君打下手的。不需要多高的医术,只要识得药材,会看方子煎药就行。”
随行的人选很快就选好,温无言看着和徐御医小声说话的张怀远,冷声道:“张怀远,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僻静处,张怀远笑了笑道:“殿下唤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真正的张怀远呢?”温无言皱眉。
张怀远愣了一瞬,而后笑容扩大,“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我就是张怀远呀。”
他的话,温无言是半点都不信的。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条丢过去,揭穿道:“能仿他人笔迹,还能易容伪声,你是陛下的亲卫吧。”
那些字条被张怀远缓缓撕碎,他低着头,没什么感情道:“殿下何必再为难我。只要主子没有收回命令,我就是张怀远。”
“随便吧。”温无言并不想和他计较这些,他对张怀远是生是死并不在意,“你会医术?”
“殿下方才不是说了,有凤君拿主意,我们只要会拿药煎药便可。”张怀远笑了笑,“这些我还是会的。殿下不曾学过这些,不过没关系,我会做殿下的助手。”
助手?只怕是监视吧。
温无言嗤笑一声,“他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要找人看着我。”
“不,您想错了。”张怀远摇头,否认道:“看着您不是主子的命令,而是我们自己的行为。要知道,若不是主子保你,从你开始布局的那一刻,您就是个死人了。”
整个皇宫,压根没有人能逃过亲卫的眼睛。无论谁是谁的眼线,他们在凤一这些亲卫眼中,身份都是透明的。
医治瘟疫的人马第二日便出发了。萧博容一直将他们送出城去,依依不舍地拉着公仪月沉的手,殷切叮嘱道:“你一定要当心啊,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公仪月沉勾唇,安抚地揉了揉萧博容的脑袋,温声道:“陛下也要照顾好自己。出行最好让盛霍跟着,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就去和花朝阳商量。”
萧博容用力点了点头,踮起脚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等这件事了,我就遣散六宫。从此以后,只有你我二人。”
这样的承诺,让公仪月沉心情大好。他甚至开口调笑道:“可不会只有你我二人的。”
对上小皇帝疑惑的目光,他笑着解释道:“仙人入梦,臣还等着和陛下一同养育果实呢。”
萧博容面色微红,他小心看了眼四周的人,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后飞快地在公仪月沉的薄唇上亲了一口,缠绵甜蜜道:“我等你回来,记得给我写信!”
等队伍都走的看不见人影了,萧博容还扶着柱子在那儿眺望。
“陛下,凤君他们都走了许久了,咱们也先回去吧。”盛霍看了眼天色,提议道:“天色晚了。”
“好吧...”萧博容有些萎靡地被扶着上了马车。空荡荡的马车里只有他一人,这让他有些寂寞。
掀开帘子朝外看,盛霍和西日阿洪骑着马走在马车旁,两个人说着话,看着热闹的很。
“盛霍。”萧博容招了招手,等到盛霍凑过来后,笑眯眯道:“叫西日阿洪上来陪我。”
“这...陛下不太好吧。”盛霍面色纠结道:“凤君才刚走...”
“想什么呢!”萧博容从窗子里伸出手去敲他,“我只是叫他来陪我聊天。问问他最近怎么样。”
等到西日阿洪上了马车,萧博容拍着身边的座位招呼道:“快来,这里坐。”
侍卫打扮的西日阿洪轻笑一声,眉眼依旧十分温柔。他顺势坐下,歪着头道:“陛下是要我陪着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