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灾殃没听进去。
他搭在青白腰侧的手顺着腰部曲线滑动,跟着捏上一把,传来的手感是凹凸有致的弹性,发现他比自己想的还要壮实,才顿觉无趣的收回手。
“就你这脸长的,谁相信你比我大八岁?爱听听,不听拉倒。”
“坏心眼。”青白别过头佯装不高兴,想看看灾殃会不会哄人。
惊喜的是,结果没让他失望。
瞅这人闹小脾气,灾殃主动贴上去搂他的脖子亲吻鬓角说:“小白多好听,你忘了在榻上的时候,就已经让我喊过你哥哥了吗?”
青白的脑海之中立刻浮现旖旎的画面。
有舞动的纱帐,也有夜里的风雨,还有怀里之人带着泪水喊哥哥的紊乱气息,都让“操劳”一夜的青白觉得自己现在又行了。
这么一想,哥哥这个称呼,确实得在榻上才能喊出魂来。
“那就不纠结这个。”青白的手指伸进他棕色微卷的头发里面,指腹贴着他温暖的发根处抚摸,顺便把他的头颅轻按在自己胸口处。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脏鼓动声,灾殃一时失神。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么安心的感觉,忽而想起,自打有了青白与自己同床共枕,连噩梦都逐渐消散,他也好些天没因为噩梦惊醒。
可能是被弄狠了睡得沉?
没得出原因的灾殃又听青白说:“承诺我就先留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兑现,我去把那些人先安顿好。”
灾殃跟着他坐起身问道:“你原本打算怎么处理?”
“给点盘缠,再让几个人护送他们送回去。”
“现在呢?”
既然灾殃知道了,那肯定得过问下意见的,“殃殃你有什么建议?”
“他们见过你的真面目,留着不怕有后患吗?”
“可他们又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现在知道他真面目的,除了灾殃的心腹就是青白自己的心腹,再加上个琪琪苏,知道的真不算多。
青白看得很开,抬手摩挲着下巴说:“就是我们捕猎回来之后要大婚了,我的真面目总要公之于众的,或者殃殃你并不想我公开身份,愿意被人家说娶了个男宠”
“无所谓,是你就行。”
短短几个字让青白怔住,而后便觉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人家堂堂弄潮教教主要的是金银台的台首,不是男宠青白,他们身上负累着许多人的期望和希望,儿女私情在大是大非面前确实没什么份量。
真希望有一天能把担子丢给别人,两个人随便走随便玩,相伴到老。
但想想那一天,青白又忽然怀疑起来。
他和灾殃,真有那一天吗?
“怎么了?”发现他忽然不说话,神情也古古怪怪,灾殃便伸手捏他的下巴唤回魂。
“没什么”青白摇摇头说:“既然你没别的处置建议,我就去把那些人送走了。”
他确实没有,也就点头让他去了。
……
剩下的十几个劳工以为自己死定了,万念俱灰的同时有人在地牢撞墙寻死,好在被人拦下,否则当真死得冤枉。
城门口处,青白和梦魇把盘缠和干粮分给他们,想着趁现在天色早让他们早点启程。
“跟你们说清楚”青白抬起手拍巴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回去之后你们各自谋生,并且要牢记一点,这事不是弄潮教的问题,是哈力克提提先惹的弄潮教才会牵累尔等,现在他为了省钱才弃你们于不顾,冤有头债有主,将来有机会你们就自个儿报仇去。”
劫后余生的劳工们暂时没想报仇的,只想赶紧离开回家去,于是纷纷点头。
怕他们有的没想明白,青白又着重宣扬,“教主宅心仁厚没有杀你们,而且还让我给你们发盘缠,派人送你们回家,这是对你们有恩,但是这恩也不用你们还,只要回去之后听见再有人骂弄潮教是魔教,你们别搅和就行,都听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
想着该说的都说了,青白才抬眼看看时辰,让护送的人上马。
“路上多警醒点,有什么事就分头跑别恋战,命要紧。”叮嘱两句,护送劳工的人表示听明白了,然后带着人出城。
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城门口还都是血迹,地上墙上暗红一片,甚至角落里还有半截手掌遗漏,此情此景把劳工们吓得不敢吱声,老老实实跟在前头引路的马后面走。
还在城内的青白和梦魇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出去也没有转身离开原地的意思。
“不太对。”青白忽然一手摩挲着下巴说。
旁边的梦魇便问他,“什么不太对?”
“人数不太对。”
“加上护送的不得多吗?还是说要分成两波保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