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赔偿都没有!”
“你有本事就来!”
“……别吵了!”银河无奈插腰,白他们一眼才上前问候那女子,“这位……大娘,我是弄潮教的神女银河,敢问您怎么称呼?”
“我,我叫小屏……”这女子忽然体力不支,身子直接软下去,不过没有倒,而是坐在地上。
银河下意识要去扶,但是被琪琪苏抢先,“神女,我来吧。”
看出她是担心有危险才抢先一步,银河也就没有非要去扶,而是回头瞅眼快打起来的青白和万劫。
她也不说话,而是招呼着带人先去偏殿休息会再说。
近侍拿了教众的衣服给小屏换上,又给俩小孩去找了城里家眷小孩的衣物过来,这么一捯饬,母女三人才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偏殿内,众人坐在矮桌前,桌上放着瓜果和清水,小屏和俩孩子看得直流口水。
这个小屏收拾完后,那长得就普普通通,皮肤黝黑还带着明显的晒斑,一看就是常年在日头底下干活的,这一对比,和两个小孩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可能是像爹?
银河转头看眼青白,又觉得不像,看近侍摆好东西才说:“这是给你们准备的,快吃吧,吃完再说。”
瓜果和清水能给他们先纾解,免得饿狠了,一下子大鱼大肉会吃坏身体。
“那,那我真吃了。”小屏抓起一块黄澄澄的瓜肉开始啃,俩孩子才敢自己拿来吃。
可怜他们这么小就跟着大人忍饥挨饿,怕是路上更不好受。
青白则是一直在观察小屏,心下就有了答案。
这人,不是这俩孩子的亲娘。
不说她没紧着孩子照拂,就说她从刚才到现在,连小孩的手都没牵,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孩子似的。
这要是亲娘那才怪呢!
待他们吃完,银河才问:“小屏姑娘,你说这俩孩子是青白的?是他吗?没认错人吧?”
小屏转头看着青白端详,然后点着头说:“是他,我记得他脸上的麻点,不会认错的,他说出门做生意,然后就撇下我,可怜我十月怀胎……”
“停停停!”青白知道她想卖惨,直接打断她的哭诉问:“你刚才看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人家一说你就认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被人雇来讹我的!”
这话的道理是准的,但是小屏也有自己的说辞,只见她抽抽搭搭的说:“你这死鬼,我还怀着大宝的时候你就走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孩子都多大了,我记不清一时没认出来不行么?”
“按你这么说,这小的女儿就不是我的了吧?”也不是承认,就是调侃。
却没想到小屏直接就冲着银河哭,“神女你听听,他都自己承认了,这小的确实不是他的,那我一个孤苦无依还带着孩子的弱女子,没办法只能随便找个人托身,还不都是因为他啊……!”
“我可没承认,你也别演戏给我看,真话假话我一听就听得出来。”青白自不能让自己被污蔑是抛弃妻子儿女的渣男,但现在如何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还没想出办法,小屏就搂着男孩说:“儿子你快叫爹啊!你不叫他,他可就不认你了!”
小男孩懵懂,看看青白就喊了声,“爹!”
“我呸!”青白听着那脆生生的一句爹,直接从坐垫上跳起来,差点没产生新的应激。
跳脱的反应却让银河忍不住笑起来,倒是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说这小男孩是我的种,那我什么时候跟你好的?什么地点,可有人证?我堂堂金银台台首,你随便带着孩子过来就说是我的,那我岂不是全天下都是我的崽?”
“这话不对,你是金银台台首怎么就不能到处留情了?”万劫适时捅刀,就是乐意招惹他,自己心里还憋着气呢。
青白晓得他为什么捅刀,也就没好气的回他,“你说的话不作数,谁不知道你因为毫毛针的事情记恨我,总之她拿不出证据我也不可能承认,我青白身正不怕影子斜!”
“万劫,你先别打岔。”银河无奈的回头说他一句,这才转回来问小屏,“你是怎么过来的?不会是带着两个孩子,连盘缠也没有,就一路走了千百里地过来的吧?又是谁告诉你青白在这的?”
“我,我是盘缠在路上被偷了,是金银台的人告诉我的。”
“你的意思就是,你知道青白是金银台的台首,而且还认识了其他金银台的人?”
“是啊,我要不是看他是金银台的台首,我哪能看上个麻子。”小屏这话可把青白扎穿了。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跟目光躲闪的小屏说:“你污蔑人可以不要人身攻击吗?再说你自己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能和我家殃殃教主比吗?我能看上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