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盯上她平坦的腹部,“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当个好父亲和好官人。”
“你发什么疯?”虞冷霜很是不客气,抓着他一只耳朵给他推到一边,接着走到青白和灾殃面前插腰问:“你们是哪家的孩子?”
“我叫小白,这是殃殃,我们是跟着师傅来找师母的,你就是我们师母啊?”
青白真当自己是个小孩子,拉着虞冷霜的袍摆撒娇卖萌。
“师傅说他最喜欢你了,他也知道错了,师母你就原谅他那个榆木脑袋吧。”
“你等等……”虞冷霜伸出右手罩住青白的脑袋瓜,让他跟着自己转身望向凑过来的空弦,“你什么时候收的徒弟?这俩孩子一看就非富即贵,不会是你糊弄来的皇亲贵胄吧?”
“我怎么就成忽悠的?”空弦不服,又立刻说:“你快放手,你知不知道抓着的那个是咱们神国的圣子啊!”
“呵,圣子?”
想说虞冷霜一身黑衣,还用斗笠藏着引人注目的金发,加上武人身量庞大,寻常是能吓哭小孩的,可她刚才就见青白不仅不怕还笑嘻嘻,立即晓得他不是池中物。
至于圣子的身份,她心里存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说罢拎起青白甩肩上,大步往官衙斜对面的巷子里走。
另一半被人抗走,灾殃立即迈着腿跟上,还不忘呼喊后边愣住的空弦,“愣什么呢?再不跟来可要把你丢下了!”
“来了来了!”
三弯两拐后四人去到个废弃的小院子前,虞冷霜瞅着周围环境还算安全,这才在木漆斑驳的门板上三长一短敲上一阵。
嘎吱。
门开出条小缝,看见是虞冷霜,里面的人才收起匕首开门放人进去。空弦在最后,被误以为是追来的杀手,立刻被里面的人攻击!
“住手!”
虞冷霜回身掷出刚领到手的赏银袋子,将凌厉的匕首打偏,攻击的人看见是空弦,立即止住身形。
“怎么是你?”
“不是我是谁?千渊你也太狠了。”空弦惊魂未定的看着面前脸上没有疤痕的刚毅男子,心想刚才若不是虞冷霜的赏银荷包,自己脸就毁了。
这男人就是年轻时的千渊,“你不是跑去都城了吗?怎么又跟来了?”
“关你什么事?”
“让让!”没等他们怼起来,青白已经拉着灾殃过来,“千渊你离开寂灭城那么久,快看看你家的崽,这是殃殃,是你和邬丽兹的孩子。”
“啊?”
不止千渊,空弦和虞冷霜也惊讶得低呼出声,然后围过来抱起翻白眼嫌弃生父万分的灾殃。
“这是你和邬丽兹的孩子?”
“我不知道啊!”
“你都多久没回去了,当然不知道。”青白如是说,看他们面面相觑的模样,只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清楚,“你在外边逃命,没想到邬丽兹在你离开之后不就便有了身子,你自以为不联系不关心就是保护,可知道邬丽兹后面被人拐走,殃殃差点死在蛊洞里面的事?”
“什么?”千渊怔住,“不,你就一个小孩子,这般张口就来,我如何信你?”
“你还真不得不信。”空弦有些幸灾乐祸,笑道:“这位是咱们神国的圣子,现在是我徒弟了,他从未来而来,知晓一切。”
“圣子?”
“不错,你若不信,等跟我回都城见了邬丽兹,一切就都明朗了。”
“邬丽兹在都城?”
灾殃告诉他,“阿娘当年被个中原商人绑架去了中原,后来商人病死她又被其族人转卖去了外陆,你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俩不闻不问,我是不想认你的,甚至想杀了你,但现在重新来过,我给你个弥补的机会。”
“……”
……
邬丽兹在圣子殿不是弹箜篌就是赏花撸野猫,好几天了也着实是腻了,正想找人聊聊天,门刚打开,就见门口愣神的千渊。
他刚才就在了,只是这几年没见到人,又听灾殃说他们母子俩遭了那么多罪。
觉得自己没脸见邬丽兹,正不知道怎么面对犹豫不决时,殿门开了。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千渊愣住,邬丽兹反应则大一些,火速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打完后俩人一起愣住。
“邬丽兹……”
泪水如浪涌滚下邬丽兹美丽的脸庞,打湿了她的长睫给,点缀了无边的艳丽,“这几年你都去哪了?我等了你四年,你知不知道,殃殃都会喊爹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千渊用力将人搂进怀里。
他不该以远离来保护她,否则怎么会让她受了那么多苦,连带着灾殃也被拖累,是他失职没能保护好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