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吵着呢,突然从林子里面窜出头体积庞大的野兽,若不是那教众舍命相护,脆桃已经被吞吃入腹。
那教众重伤昏迷,脆桃则受了点皮肉伤,但也惊吓得不轻。
毕竟是第一次看见妖兽。
那体积,天光就只有妖兽能达到,可它们一般不会出现在人类活动的地方,昆仑绝地的边界也有金银台的人在监控,这只是怎么跑出来的?
可能还不止一只?
想来就只有两种情况了,要么有人玩忽职守,要么有人偷偷豢养。
谁能豢养妖兽?
难道和灾殃一样能和妖兽通感?
“看来你们就是碰见妖兽了。”青白吃完包子,随手拿起火钳捅了下炉火说道:“放心,我已通知最近的据点让他们搜索,毕竟妖兽流窜到人类的地盘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危险,妖兽啊,那,那你们人类怎么活下来的?”
“你没打听过这个世界的构成?”灾殃对于天行者是很好奇,面前这个还是对这个世界规则很不了解,总觉得有些割裂。
“没有,我才来这里不到半个月,成天在那于家的宅子里面宅斗,没工夫打听。”
青白就将陨石雨和神国从兴起到灭亡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搞不好不止一只跑出来,不过并不影响我们返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交代手底下人仔细追查就行。”
“唉,那我岂不是不能到处旅游了。”脆桃苦下脸,支着下巴很是忧郁的模样。
“你还是先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吧,外边有包子,你自己拿去。”
“好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脆桃起身出去,刚迈出去就撞进个结实的怀抱里,若不是对方搂住她,就得反作用力摔个屁股墩。
“谁啊?”
“抱歉,你没事吧?”
来人是个着金银台白袍的武人,模样丰神俊朗,看得脆桃小心肝狂跳,她对灾殃都没这种反应。
“没,没事,你是?”
“哟,发发你来啦。”青白兀自介绍起人,“殃殃,这是金银台三大安定使之一的雨花,我们都喊她发发,我猜你们肯定看不出来她是位女子。”
“啊?你是女的?”脆桃感觉自己心肝错付,满脸的惊愕之中还带着些不甘心和她保持距离。
脆桃性取向是男,就是在可惜雨花长得那么符合自己的择偶标准,唯独性别不符。
有缘无分呜呜。
至于当事人之一的雨花表示早已习惯,遂没有理会嘀咕着出去吃东西的人,落坐在青白旁边的位置,随手解下被雪润湿的披风。
“教主,幸会了,我往天宁去的,顺路来拜会。”
“你去天宁干什么?”青白这个当台首的还不知道手下人去干什么,让灾殃颇为惊奇。
“你不知道自己手下人去干什么?”
青白便解释说:“他们都是能当大任的人了,而且我巴不得他们把我踹下去,自然也就管得宽松些。”
“教主莫要听台首胡诌。”雨花笑道:“别看他平时不过问我们动向,到关键时候就会出现了,看似宽松,实则盯我们盯得最严。”
“你这就说过了,我那是关心你们,不是监视。”
“得了吧你,我十六岁跟的你,如今我都二十九,麒儿也到能参加童试的年纪,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什么跟我,跟我什么?”青白那叫个激动,就担心灾殃听出歧义又给自己梆梆两拳,连忙辩解,“是跟我打拼,你好歹说清楚,别叫我家殃殃误会。”
可灾殃听他们一来一回跟唱戏似的,直接翻个白眼。
他不想介入他们上下级的口舌,便错开话题,“所以,你去天宁干什么?”
雨花和青白拌了两句嘴才望向他回答:“我管中原四大国的,就是天宁、磬国、雨神国和南国,这不前些时候还是我奉命去找的朱国公,后来我又去调查于家,这会子正要去天宁安抚那帝君,免得他担心雨神国和南国要打他。”
原来是她在背后东奔西跑,灾殃觉得自己还真得感谢人家。
“来人,拿酒来,我要敬雨花安定使一杯。”
帐外的教众奉命而去。
这次青白没有拦着灾殃喝酒,往常没啥事,为了小棉袄着想说说也就不喝了,但现在是作为感谢,小酌一杯是可以的。
这就叫随机应变。
“教主不必如此客气,如今金银台和弄潮教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
“那就让我以个人来答谢你。”
这杯酒看来是非喝不可,雨花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待教众送来好酒,便和夫夫二人礼敬一杯,点到即止。
“好酒!”灾殃喝过一小碗,递出酒碗要青白斟满,“倒上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