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我不易容了。”
“易容?原来你是易容的?”脆桃像看见什么稀奇玩意,仰着脖子盯着青白的麻子脸看,恨不能把他的假脸扒下来。
被这般盯着,青白直接朝她扮个鬼脸,“你管我是不是易容,等到了磬国都城,我就把你交给负责的知行,让人给你安排活计。”
晓得她对金银台的职称陌生,青白还体贴的给她解释。
“知行就是区域负责人,关于金银台,你到时候再问他吧。”
“唉,好吧”脆桃叹息一声,感觉自己好像无论去到哪里都没有发横财的命,而是打工人的命,“看来我有得学咯。”
不消一炷香的时间,队伍就堂而皇之的出了城门。
守城的兵卒因为有命令也不敢怠慢,但看见教众拎在手里那六个血糊糊的包裹时,依旧忍不住打个寒噤。
待门关上,才有个兵卒说:“娘耶,那是,那里面是人头吧?”
“是人头啊,你没看见上面露出来的头发吗?”
“嘶,哎哟好渗人啊这些人,连郡守都如此忌惮,让咱们放人,莫不是上边来的人?”
被冻得缩手缩脚的兵卒聚在一起,还在对离开的一行人八卦,后面甚至说到灾殃的头上。
“还别说,骑马那个美人儿,刚给我两眼看直了!”
“那是男的吧?”
“女的吧?不然胸怎么那么大?”
“哪个武人的胸不大的?”
说着居然往下三路去,直到刮起一阵狂风卷起白雪三千丈,直上九云天,将那几个嘴贱的兵卒吹得东倒西歪,差点没摔堕马栏上穿成肉串才消停。
说明背后不能说人,否则容易遭报应啊。
第170章 梦境
嘀嘀嘀,嘀嘀嘀……
耳边传来闹人的声响,青白半梦半醒间感觉头脑昏沉,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营帐,而是雪白的天花板……
“殃殃!”
他瞬间判断自己不是在西郡城外的营地,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黑白色调的房间,还有古怪的画作挂在墙上,门窗也不是木头做的,而是几近透明的材质,可以看见外面古怪的柱形建筑,完全不是他记忆之中的建筑模样。
青白下床走到窗前,看见上面隐隐映出来自己短发蓝眸,穿着分体睡衣的模样还觉得新奇,但注意力很快被下边像蚂蚁在动的人吸引,随即捏捏自己的指尖。
“有感觉,不是做梦?唔,不对……”
神珠能把梦境弄得很真实了。
代表力量是在增强的,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为什么会梦见这么诡异的东西?难道是什么不得了的预兆?
嘀嘀嘀……
转头望向床头发出声音的黑色小盒子,青白过去拿起把玩一番,才找着机关才让那吵闹的声音停下。
叩叩。
“先生,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温柔的男人声音,青白为了搞清楚怎么回事,便打算配合来人。
“醒了,进来吧。”
通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精瘦中年人推着餐车进入,缓缓来到床前,青白仔细打量来人,除了衣着古怪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对自己颇为恭敬。
“先生,今日的早餐是鸡肉沙拉和玉米牛奶。”说着揭开餐车上的两个金属半圆盖。
青白看眼那清汤寡水的早膳,只觉得这梦境真实又透出一丝诡异,也不知道神珠要告诉他什么?
是跟自己那个世界有关的吗?
等等……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世界?
如此真实又平静的地方,怎么也不像是在预示灾难啊。
于是青白假装不舒服躺回去对来人说:“我感觉头有点疼没什么胃口,肯定跟我昨晚做的那个梦境有关。”
“先生,需要叫医生过来吗?”
“不用不用,我就是忽然有些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你重新告诉我,你是谁,我是谁,这里是哪,现在是谁当政,我的头就不会痛了。”
“这个……”
男人对于这奇怪的要求很是不解,但既然是主人家要求,也只能照办。
从叙述里面,青白知道这人是自己的管家威尔,而自己则是魑国某商业集团掌舵人的孙子文森,据说这个大家族能排到世界前三。
但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文森却过得不好。
因为他自幼就被认为不祥而养在外陆,一直是家族里面的边缘人,爹不疼娘不爱,丢在国外还要自己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那种。
后来他祖父昏迷前将他立为集团继承者,才被接回集团根据地的魑国保护起来。
这不保护的话,以他不祥边缘人身份继承家业的情况看,现在肯定被拆得骨头都不剩。青白很容易就想明白,自己其实是被所谓的祖父牺牲掉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