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空弦说不吉利,青白便从后面搂住人高声道:“好!都信灾,我来当赘婿!”
“唉……”
空弦忽然叹息一声。
总觉得自己虽然是受到制约不能说,但到头来,自己才是那个恶人似的,搞事情还给邬丽兹下了血蛊。
希望灾殃他们别怪他吧,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霜霜不知道去哪了……”空弦放下酒壶,抬头望向在和灾殃调起情的青白,“你能找到她吗?”
青白和灾殃互看一眼,这才转头望向他。
“我尽力试试,你若是想起什么线索可以跟我说。”
“好……”
话音未落,寝殿外传来骚乱声,随后门就被踹开,露出银河愤恨的脸庞。
“空弦,你这负心汉,还敢出现在寂灭城!”
“银河?!”
空弦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亲闺女,而且闺女还抽出腰间的软剑朝自己刺过来,登时没想反击,就是傻住了,直到肩膀传来尖锐的刺痛。
软剑的尖利剑尖已经没入空弦的右肩三寸。
“冷静点!”灾殃连忙跳起来拦着,他可不想看见银河弑父。
剑尖被拔出,青白从腰后的羊皮袋摸出药粉给空弦撒上,空弦抬手表示不碍事,摁住青白的肩膀借力站起。
几乎是老泪纵横的对还不解气的银河说:“孩子,爹错了,我会弥补你们母女……”
“我呸!老娘不稀罕!还我阿娘!”自打母亲失踪,银河以为是空弦把人怎么了,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低吼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这情况,怕是解释了也听不进去。
灾殃没办法,只能将她点昏过去,打横抱起放到玲珑榻上。
“你这老头子,真是造孽。”青白放开人,看着他扑到床边关切,便忍不住说起风凉话,“殃殃找你要娘,你闺女也找你要娘,你真的很闲情啊。”
说起生母,灾殃便揪着空弦的衣领说:“你赶紧给我写信,让千渊带着我娘回来!”
“好,我写,我这就写……”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他也没必要继续拿捏人。
看银河只是昏睡过去,便转头撕下自己湿润里袍的袍摆,咬破右手食指写了些让人看不懂的字符交给灾殃。
“这是我们联络的暗号,你派人送去刹治国,将它挂在城门上,就有人通知到千渊了。”
“这里你看着。”灾殃捏着碎布对青白叮嘱一句,拔脚出寝殿派人送信去了。
青白看媳妇脚下生风出去,只觉得身上湿哒哒的也是难受,便很快脱得一丝不挂,去衣柜那里拿了件葡萄藤暗纹的暗红色睡袍裹上,又把头发放下,这才回到床边。
“待会银河醒了我跟她说,你先去梳洗一通,免得她看你这狼狈模样,还觉得丢人。”
“会吗?”空弦此时就是个愁白了头的老父亲,看看自己身上,又摸摸自己的脸,无奈起身,“也好,我去梳洗一番,待会再来看这孩子。”
“来人。”青白喊了近侍,他们就带空弦去客房梳洗。
寝殿就剩下青白和榻上的银河,想着昏睡也不是办法,便起身从自己羊皮袋里拿出另一个瓷瓶,拔开布塞在银河鼻翼下边晃晃。
咳……
刺激的气味让银河忍不住咳嗽出声,浑浑沌沌的醒过来。
看见青白的时候便问:“空弦呢?”
“他待会过来,我先和你聊聊。”青白扶她坐起,看她还忿忿不平的模样,无奈道:“我刚刚才知道他为什么做了之前那些事情,但是师母的下落,他也不知道,可能,是被我们要阻止的东西藏起来了。”
“什么东西?”
一番念头通达之后,银河直接宕机了两三秒,不知道是太震撼,还是直接被限制。
反正就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青白,也不说话,跟时间被暂停似的。
“啊——!!”
“卧槽!”青白被她突然爆发的尖叫给吓得一激灵,身体一退差点滚到地上。
“你告诉我干什么啊!”银河跳起来指着也站起来的青白埋怨,“你,你有念头通达,我只有嘴啊!万一我忍不住说了,那,那我不是死定了?”
嗐,这妮子脑回路确实有点不一样。
青白双手叉腰,叹息一声说:“没事没事,加上你,知道的一共有四个人,我们可以互相打哑谜,知道这些东西指什么就行,至于你们父女俩的恩怨,唔,要不等他回来了说吧。”
“我不想看见他!”
虽然知道空弦后边的事情都是情有可原,但是他为了所谓的理想抛弃妻女的事情总是错了吧?现在虞冷霜下落不明,要说原谅,也不是她这个享受了母亲庇护,亲长疼爱的女儿来原谅。
“一天不找到我阿娘,我一天不会原谅他!不,我看都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