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们真的觉得他有什么大病,不仅对着柱子自言自语,还行为猥琐,终于忍不住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诸如下流,恶心这种词汇在他们嘴里频繁吐出,有的在看见青白对着柱子不可描述后,捂着眼睛看不下去了。
然而青白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劲,继续在寝殿里面虚空造作。
等银河过来时,门口只剩下五六个人在议论,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议论的方向就变了。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姿势,学到了学到了。”
“这姿势,腰没事吗?”
“对啊,人都快对折了吧……”
“你就不懂了,这姿势把后门完全亮出来了,还能看见对方怎么造作自己的,哎呀啧啧啧,这青白公子还不把教主榨干啊?”
“会吗?教主那么神勇,只有一个人怕不行吧……”
“怎么了你,你也想爬教主的床榻啊?美得你哦!教主要是能看上你,也不会五年就这么个暖被窝的了。”
“干嘛干嘛?你还不许别人做白日梦啊?”
“你敢推我……啊,神女!”
终于,快打起来的人率先发现旁边双手环胸,听了好一会的银河。
其他人见状,纷纷行礼低头,做鸟兽散。
“都怎么了?这么失态……你在干嘛?”银河一脚跨进寝殿,雪白的美丽脸蛋露出错愕的表情。
只见寝殿里面的青白撅着腚,就趴在玲珑榻上娇羞回眸。
那画面,那场景,真叫一个猥琐下流!
让刚进来的银河只觉得双眼火辣辣的疼,难受的闭上眼低吼:“你在做什么?这里是教主的寝殿,不是你家!这般猥琐下流,就不怕我让人把你拉下去沉河吗?”
“说什么啊?”青白不觉得自己猥琐,从榻上下来,整理自己身上掉到胯部的灯笼裤。
当事人觉得替媳妇的性福着想,预先在床榻上先一个人演练的行为,怎么能算猥琐?
青白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身体站得梆直反问捏着拳头的银河:“晚上我要给教主侍寝,这不是在准备么,怎么就猥琐下流了?”
“侍寝?”
抓住重要信息的银河,脑子里面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瞬间就没那么具象化,瞪眼悠闲落座在矮桌边的青白,自己也抬脚走过去与他对坐。
“什么侍寝?我怎么没听说?”她打量着面前像等着洞房花烛夜的男人,总觉得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五年了,灾殃身边就没有能侍寝的人。
也不是他不乐意或者眼光高,就是纯粹忙的。刚坐上大位的头两年最忙,不是改革寂灭城的制度就是带人出去清剿马匪路霸,后两年则是去巡查堂口,也就今年下半年有点空闲。
难道说,是觉得忙完了,要开点荤?
或者,觉得自己该成亲了先和青白试试水?呃,不太对,试试也不该找男人啊。
对面的青白可没兴趣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是满眼期待的用双手支着下巴,畅想晚上和灾殃如何造作。
“刚才教主走之前跟我说的,不会有假。”
“啊……那你?”银河看他这么高兴的模样,又联想到刚才他在床上的姿势,觉得他已经准备好当下面那个,一时不知说什么。
男人和男人之间据说不好受,特别是下面那个。
“我怎么了?”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当教主的男宠?”
“是啊,我给教主炼丹,做他的男宠,以后我就能在寂灭城这一带横着走,何乐而不为呢?”他说着还颇为自得的点着头,完全不像是被强迫。
“这么说,你真是金银台的上丹师啊?”银河金眸微眯,再次打量起面前的麻子。
他这大半年真是藏得不错啊,要不是被灾殃闻到身上的特殊气息,不晓得还能藏多久,可见不简单。
“是啊,我觉得在金银台那边没发展,另投明主也是正常的对吧?”
那银河又不明白了,“你昨天怎么又跟教主闹成那样?”
青白无奈摊手,“没办法,身不由己啊,教主又不知道是不是没醒酒一个劲说我是细作,我当然要自保。”
能自圆其说,加上谎话真假参半就能应付过去,剩下的让别人自己猜去吧。
只要他别搞混,或者忘了说过什么就成。
如此想着,青白站起身对若有所思的银河说:“神女,带我去丹房吧,我好给你们露两手,否则还当我这上丹师是吹出来的。”
第12章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又是一天黄昏时。
鸦叫飞掠过寂灭城,由近至远归了巢。
青白拿着荔枝送来的檀木盒子回到寝殿,宝贝似的在描金兰花的盖子上摸摸,这才郑重的放在玲珑榻里侧,用薄被盖住,回身吩咐近侍伺候自己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