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他快冻死的样子。”
可越说越有问题，梦魇干脆也不继续说。
他伸手搂过不好好吃饭在摸自己大腿的孙潇，就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才老实。
“小祖宗，吃饭就吃饭，别乱摸。”
“你不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吗？”说罢直接张嘴让梦魇喂自己，让人感觉梦魇像养了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
“我也去看看。”千渊细嚼慢咽吃完一碗饭，放下碗筷起身出去。
有他跟去，灾殃也才安心些，起码不会让青白在雪地里头挨冻吧？
看模样，上次那事真的让灾殃有阴影。
转眼来到勘探现场。
玄武岩后边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能容纳两人并肩通过，青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拿着油灯下去。
他们不敢直接拿火把，怕里头有什么防盗的措施被火把点了。
“情况如何？”
“人刚下去，要等等。”负责这边的白袍人回道，青白和千渊就在坑洞边耐心等待。
大概有两刻钟的时间，下边人才上来。
“台首，找到墓门了，是潜龙锁。”
那是种复杂的奇门遁甲术，也是皇陵的标配，青白没想到自己有感而发会说中，顿时喜不自胜。
“千渊，殃殃是真的旺夫啊。”
一边的千渊不置可否，对这个儿婿多了层喜欢嘴巴占便宜的印象。
“下去看看才知道，别这么早下定论。”
“倒也是，那我下去瞅瞅，你在上边看着？”
“一起下去。”说罢率先跳下四五丈深的坑洞，往那黑洞洞的地方走去。
青白见状也跟上，身后还带上俩白袍人。
油灯的光线昏暗，但也能让人看清脚下，这般向下走了有片刻，有些泥泞的土路接上墓砖，还出现了十来具不知是盗墓贼，还是殉葬工匠的骸骨，横七竖八的倒伏在神道两侧。像是在指引他们，最终来到一扇两人高的墓门前。
墓门上头有浮雕，基本就是仙人和瑞兽，老掉牙的寓意了。
灾殃当时是从上边的盗洞掉下来的，并没有掉进神道，可能是比神道还要下面的空间，所以才没见着墓门。
“潜龙锁你会开吗？”千渊问向一旁在看浮雕的人，就见青白在墓门上戳了几下。
咔哒。
轰轰轰……
“就这？”哪怕是千渊，在听见四周围机巧开启的声音时，脸上的困惑密密麻麻交织成两个字。
“是啊，我又不是没开过。”青白师承空弦，那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会，潜龙锁对外行人来说是天堑，对他就像开自己家门的钥匙。
呃，墓门不算家门，大吉大利。
青白腹诽两句，带人往后推开，看着面前的墓门缓缓朝里面推开，露出后边黑咕隆咚的地方，还夹杂着霉味和墓穴里面专有的密闭气息。
“好像很深，把光石给我。”
身后的白袍人早有准备，从腰上的布袋里掏出一颗夜明珠似的东西递过去，青白接住，在墓门上一磕，蓝白的光线便从指缝射出。
随后光石就被他技巧性的丢进去，一路照亮深处的光景。
骸骨，更多的人类骸骨在里面。
借着微弱的蓝白光线，他们看见被地刺扎穿的，被吊起来的，被石头压住的，死法不尽相同，只觉得透出一股阴森恐怖来。
“看来，已经有人帮我们趟雷了，千渊？”
“不必担心。”千渊是真的勇猛，脸上用围巾蒙住口鼻，手里抓着板斧就走进去开路，看得青白油然生出敬佩来。
一人守住城门是血性，敢直闯帝陵趟雷的则是胆气。
这人确实不简单。
青白他们则是用布巾蒙山口鼻，跟在他后面进去。越往里面走空间越大，等走到底的时候，另一扇墓门挡在他们面前。
这个足有六丈高四丈宽的墓门上雕着的，却不是第一道门的仙人瑞兽，而是魑魅魍魉，一眼看去，恐怖的小鬼正用空洞的眼睛看着来访者。
阴森得让人想打寒噤。
“这门怎么说？”千渊让开，青白得以上前观察。
只消两眼，他就确定了，“帝陵的规制是三道门，第二道叫地藏门，用的是正儿八经的真龙锁，不似第一道那样用来唬人的，想要打开，得有钥匙。”
“也就是说，咱们得砸了？”千渊很通透，他们哪来的钥匙，无非就是直接砸罢了。
可青白抬手阻止他抡斧子的动作，“别着急，钥匙而已咱们有的。”
“你怎么会有钥匙？”
“正确来说不是我的，是我师傅的。”青白忽然觉得，空弦不会是冲着这帝陵来的吧？
不对，他要开帝陵干什么？没动机啊，又不是跟他一样求财。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