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躲避一个陌生人的触碰,一场已经让他生厌的负担。
崇徒南此刻就像一只雨天被扔到大街上的弃犬,无助、不解、破裂……一颗心绝望到窒息。
楚淮予手指动了动,然后看了崇徒南良久,最终还是走了。
他用移形术回到了楚家,楚忘生和卢酊都不在,家里只有佣人。
佣人说两人中午出门了,问他要不要用餐,可以马上让厨师做菜。
“不必了。”
楚淮予回到自己房间,一并锁上了房门。
楚忘生和卢酊八点多才回来,车子刚驶进大门,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台阶前。
楚忘生细细一看:“……崇徒南??”贱婢偷本跳河
说完,他两眼突然放光:“这小子回来了,那咱家念念是不是也一起回来了?”
因为两人一直昏迷,苏帅博怕他们消失的太久父母会担心,所以用副局长的身份编了个两人出任务的谎言。
楚忘生和卢酊推开门下车,走到近前就发现崇徒南一脸的失魂落魄,脸上连点血色都有。
“你,你是不是……”楚忘生脸色一变,原本想问他是不是出任务受伤了,但碍于卢酊在旁边,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崇徒南的眼仁错着动了下,哑着嗓子:“叔叔,念念已经回家了。”
楚忘生握着他的胳膊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受伤的痕迹,愈发困惑地皱起了眉。
此时卢酊开口道:“小南,那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崇徒南垂低眼帘,过了好几秒才开口:“我做错了事,惹学长生气了。”
夫妻俩面面相觑,原来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
楚忘生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格,从来都是面冷心软,能这样把人关在外面罚站,显然是气的不轻。
“你啊你……”楚忘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先进门去看儿子了。
卢酊倒觉得年轻人谈恋爱难免磕磕碰碰,于是温声对崇徒南道:“小南,你先跟阿姨进去,有什么话跟念念坐下来好好说。”
崇徒南摇了摇头:“不用了阿姨。”
过了一会儿,卢酊走进门,楚忘生正好从楼上下来。
“念念呢?”
“睡着了,我见他睡得沉就没叫醒他。”楚忘生说完,朝门口望了一眼:“那小子怎么还站在门口?”
卢酊叹气:“我劝了他好一会儿,说什么也不进来。”
“到底怎么了……”楚忘生喃喃着皱起眉,看向卢酊:“他俩平常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出去一趟就成这样了?”
“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卢酊朝门口看了一眼:“老公,你去劝劝小南,我去让人打扫客房。”
“好。”
楚忘生走到门口就愣了下,台阶下空无一人,崇徒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朝大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还不是不见踪影。
楚忘生挤了下唇角,碎碎念道:“想让念念心疼结果就站这么一会儿,真是没毅力。”
隔天。
早上一起床,卢酊就去楚淮予房间看了一眼,发现儿子还没醒,就掖好被子出去了。
中午吃饭楚淮予还是没出房间,楚忘生就有些坐不住了。
煎熬到下午两点多,结果崇徒南又来了。
这次楚忘生干脆把人拉了进来,到了客厅指着沙发:“你给我坐这儿,不许跑。”
卢酊上楼叫另一个,进到卧室,她坐到床边轻唤楚淮予的名字。
从昨天到现在,楚淮予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知道父母一次一次的进来看他,甚至知道昨晚崇徒南就站在大门外。但他就是逃避地不愿睁开眼睛,只觉得现实的一切唯有苦楚。
感觉到卢酊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轻推,楚淮予无从选择地‘醒’了过来。
卢酊微微探身,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念念,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啊?”
楚淮予眼仁轻晃,他以为对方开口第一句就要提崇徒南,但却只是问他饿不饿。
他对着卢酊摇了摇头,卢酊浅笑着道:“那再睡一会儿?”
楚淮予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埋进被子,蜷缩起了身体。
卢酊如常地给他拉好被子,但出门后脸上却散去了温笑。
她发现儿子的状态很不对劲,就像精气神突然被抽空了一样,连眼神都是失焦的。
卢酊想了想,觉得两人肯定不止是闹别扭这么简单。
她快步下楼打算问问崇徒南,结果楚忘生告诉她人又走了,拉都拉不住。
“两个人不会,不会分手了吧?”楚忘生皱着脸道。
卢酊想着刚才看到的模样:“我觉得念念很伤心,像是在痛苦里出不来了。”
楚忘生一听这话,抓起车钥匙:“不行,我得去问问那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