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梵见他这样,不敢也不忍心说了。
徒南喜欢楚淮予那么多年,爱的掏心挖肺的,谁能想到苦心孤诣追了两辈子的人竟然是个花花肠子的混蛋。
蒋梵简直都想哭了,楚淮予劈腿劈谁不好,怎么偏偏就看上他了?
他捂住眼睛,带着哭腔对崇徒南摆了摆手:“你就当我今天犯病了胡言乱语,你回去吧。”
“你……”
“求你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崇徒南看了他几秒,转身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他将刚才的事告诉给了楚淮予。
“念念,要不等晚一点蒋梵睡着,你去把脉看看?”
虽然蒋梵问的那句话让他心生不悦,但两人到底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崇徒南做不到置之不理。
楚淮予蹙眉想了想,“也好,不过他方才为何那般惧怕于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崇徒南也想不通,只能推测道:“估计是因为心里一直害怕那个伊那托斯再次出现,所以情绪失控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去将法器给他,这样他至少不必担惊受怕了。”
崇徒南握住他的手:“你给我吧,我明天拿给他。”
“那我先跟你说说如何使用。”
楚淮予拿来一枚戒环,考虑到蒋梵是个凡人,所以他特意将法器作成饰品,这样戴在手上也不会丢忘。
“到时你让他刺破指尖,将血滴入中间的这个凹槽就可以了。”楚淮予指给他看,“遇到危险的时候,握手便是法令。”
崇徒南抬眸:“为何是握手?”
“因为蒋梵说伊那托斯每次袭击他都是咬他的脖子,我当时就觉得此人像狗,然后我搜索了一下,如果狗喜欢咬人就得带嘴套子,所以这个法器就是罩在嘴上的。”
崇徒南忍俊不禁:“所以指令也是训练狗的「握手」?”
“嗯。”
崇徒南揽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念念你怎么做个法器也这么可爱?”
楚淮予抬起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故意用警告的语气道:“你下次若是再哄着我玩那种游戏,我也做个法器辖制你。”
崇徒南将他按进怀里,垂落的目光划过他的唇瓣:“你舍得吗?”
楚淮予眸光微闪,小声地说了句:“舍不得。”
崇徒南挽起唇角,低头吻住了他。
转天。
早上还不到六点,崇徒南就被副导演叫走了。
郭导拍摄有个习惯,他喜欢同一个场景雨天拍一遍,晴天拍一遍,经常还会早中晚各来一遍,哪个效果最好就用哪个。
就因为他这个怪癖,经常有演员拍一半就受不了走了。
今天黎明时草原正好起了大雾,郭巍从窗前一望,立刻就让人去喊崇徒南起床。
蒋梵浑浑噩噩的睡到快九点,醒来一看时间,下床直接冲到1215叫人。
门铃急促地响了两轮,门从里面开了。
“徒南,你赶紧收拾……”
话音戛然而止,蒋梵看着开门的楚淮予,脖子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一般。
“团子六点就走了。”楚淮予神色如常的道:“你打电话跟副导演问一下吧。”
蒋梵无比僵硬地点了下头,就在他转身要逃的时候,楚淮予又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你等等。”
楚淮予走到卧室取了法器,返回门口后,对蒋梵伸出了手:“此物乃我亲手所制,你戴上后便可……”
话还没有说完,蒋梵脸上变颜变色:“楚淮予,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第123章 移情别恋
楚淮予当场被这句话给骂懵了,眼中闪动的都是迷茫:“嗯?”
“你好歹活了那么多年,你不能只长岁数不长良心吧?”被思想拉扯了一晚上的蒋梵,彻底出离愤怒:“你对得起徒南吗,你对得起他这么多年对你的死心塌地吗?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怎么就能在徒南眼皮子底下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呢?”
楚淮予每个字都能听懂,但大脑还是一片空茫:“此事与团子何关?”
“你还装?!”蒋梵气的脸都充血了:“你敢说你昨晚没进我房间!”
“进了,但那是你……”
蒋梵根本不让他把话说完:“是,是我邀请的你,但我让你来是说正事的,谁允许你对我那样了?!”
蒋梵这次算是开眼了,他以前觉得楚淮予就是人冷漠了点,但人品肯定是可靠的。万万没想到对方能干出上一秒把他按在床上准备强吻,下一秒跟没事人一样大步出门,然后再堂而皇之的跟崇徒南进来问他怎么了。
难不成阎王爷生死簿上没写楚淮予的名字,干了坏事也不怕遭报应?
蒋梵越想越气,怒指楚淮予:“你最好把你那龌龊的想法收起来,否则再有下一次,我就连这次的事一起告诉徒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