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斯年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轻蹙之后走近蹲下,把纸箱拉出来。
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红唇女士”,看见被掩盖在下方的影碟之后瞳孔一缩,一下子猜到了林迁都背着他干了什么。
脸上惊讶的表情没持续太久,向斯年突然笑出声。
他不是什么正经人,全然不会因为小家伙偷他黄片看而感到尴尬。
他甚至还打算明天主动找上门,试探一下林迁的反应。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向斯年就听见了从洗手间传来的水声。
跨过大大咧咧睡在过道正中的一线天,他悄悄走近卫生间,脚步声完全地被水声掩盖住。
于是在推开房门的时候,林迁完全没有准备,又因为做贼心虚,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
“哟,一大早就起来……”向斯年靠在门框上,着重看了一眼,笑意渐深,“洗内裤啊?”
林迁实在藏不住事,经这么一问,那白净的小脸一下子红了,掩饰地骂道:“你就不能敲下门吗!”
他试图把内裤从向斯年的视线范围内移开,却又不方便从水池中拿开,用手攥盖也遮不住,显得欲盖弥彰。
“这是我家唉,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
向斯年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抓了抓下刘海,将变长的头发往后梳,然后伸手去拿木梳子。
林迁窘迫极了,咬牙道:“我现在在使用,你先出去,稍等一会儿再进来行吗?”
“不碍你事啊。我就站在旁边用个镜子。”向斯年笑得无赖。
林迁哑巴吃黄连,值得忍气吞声,僵硬地站着,希望向斯年能自讨没趣地离开。
但向斯年得寸进尺。
“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你还年轻,小东西。”他不消停,继续逗林迁,甚至还伸手环过他肩颈,用食指轻刮他鼻梁,“说吧,昨晚梦见谁了?我去给你说媒。”
被命中心事,林迁猛地耸起肩,大幅度地把身子偏开,脱离向斯年的臂膀。
他侧过头,羞耻又难堪地瞪着向斯年,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
“干嘛?”向斯年不以为然,继续戏弄道,“都是男人,这档子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你别管了!”林迁突然炸毛,也不管手还湿着了,强硬地把向斯年推出了卫生间,然后把门锁上。
“喂,别害羞啊,”门外传来向斯年一如既往地散漫嗓音,“你不是说我不教你吗,告诉我是谁,我教你追他,是男是女无所谓。”
林迁不说话,捂着胸口,心脏几乎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着向斯年本人的面说做了关于他的春梦——
那梦真得要死,漂亮的躯体展露在面前,一览无余。梦里的林迁出奇大胆,竟然真的上手揉搓。
托那影碟的福,刚涨见识的他就在梦里实践了。他本不曾设想把向斯年压在身下的情形,也从未幻想那压抑的嗓音能那么诱人。
一想到那奇怪的梦里充斥着的细节,林迁脸就烫得能煎鸡蛋。
窘迫尴尬,却又让人兴奋,想要重温无数次。
而向斯年却还在门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还年轻,长得又不赖,怕什么啊,大胆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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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倾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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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处境艰难,才需要苦中作乐。
而这个欢乐来源,被向斯年顺理成章地定在了情窦初开、正处在纯情时期的林迁身上——
一方面,他实在好奇林迁的倾慕对象是谁;另一方面,他为林迁在同龄人中并不算太好的人际关系捏了把汗。
然而经过观察,向斯年发现这小子不是在车间,就是在去往车间的路上,完全沉迷于改装机甲。
可以说自始至终,他只跟向斯年说过话。
向斯年不由得开始担忧林迁不懂得主动出击。
这可不行,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多可惜?
向斯年终于开始反思自己没有好好教授林迁,并打算及时弥补过失。于是他直言不讳:“喜欢就去说啊,整天这么憋着谁知道?春梦都做过了还怕什么?”
毫不意外,前一秒还在安稳喝汤的林迁下一秒差点喷出去。
他万万没想到都过去了一周,向斯年还会旧事重提。
林迁结结巴巴,脸又开始发烫:“说……说什么?怎么说?”
向斯年眼皮都没抬一下:“说你喜欢他,想跟他有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