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迁没加入他们罚酒游戏,在一边偷偷瞧着,揣测那是不是大人彰显成熟魅力的行为,自己是不是该试着学一下。
于是在将杯里最后一口麦酒喝掉后,他也努力将杯子砸在了桌子上。奈何控制不足,杯子差点侧翻滚跑了。
向斯年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钢锤,失笑道:“你看看你都教了他什么。”
“有什么不好?”钢锤面颊泛红,打了声饱嗝,哈哈大笑。
“还喝不喝了?”
酒沫顺着杯壁慢慢往下滑。
林迁眨了下眼睛:“会不会醉啊?”
“这可是麦酒唉。”向斯年晃了晃自己的空酒杯,这已经是他的第三杯了,“放心喝吧,就算醉了我也会把你扛回家的。”
扛回家,听起来挺不错的。
林迁得寸进尺:“可以抱回家吗?”
向斯年笑得肩膀抖:“那得看我喝到什么程度。”说完拿着他俩的玻璃杯起身去接酒。
这时候,有几个男人趁着酒劲,脱了上衣上台热舞去了。
这是莫莉卡喜闻乐见的环节,立马来了精神,手指抿在唇间,发出助兴的口哨声。
林迁闻声回头看过去,觉得跟向斯年比起来索然无味,又转了回来。
莫莉卡点了他额头一下,狡黠道:“看来老大没白疼你。”
不多时,向斯年回来了。
还没把酒放下,钢锤就要拉着他上去唱歌。
林迁眼睛亮了。
他没听向斯年唱过歌,但听过他哼些小曲子。本就是低沉微哑的声线,唱起歌来一定很好听,叫人期待。
“我不去!”向斯年像躲烫铁一样,“你要出洋相别带着我!”
“可恶,看来还不够醉啊……”钢锤抓不住他,就算抓住也没办法把他绑上台,所以只好自己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老大唱歌很好听?”莫莉卡坏笑着探过身子,“正相反哦,钢锤唱歌好听,老大跑调很严重的。”
林迁怔愣道:“他知道自己跑调吗?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又一次他醉得恰到好处,被钢锤诱拐成功了。”
“喂!”向斯年暴躁打断,“都说了多少次别无中生有了!才没有这种事!”
莫莉卡无奈摇头:“没给你录下来,真是可惜啊。”
向斯年算是擅长游戏的那一类,至少是钢锤先喝得面红耳赤的。不过随着酒精起作用,他也渐渐力不从心,划拳的动作时而失误。
“不玩了,”他及时打住,“喝不动了。”
其实还有余地,只不过需要确保能送林迁回家。
钢锤好歹是喝成了酒桶才上头的,身边的林迁则是才几杯就把自己干倒了,向斯年一度以为是他装的。
“真的是只能喝甜水的宝宝呀。”莫莉卡也这么评价。
欢庆结束的时候已是后半夜,绝大多数城民都回家休息去了,零星有几个醉倒在街边,和地面上酒水痕迹一起彰显着几个小时欢闹的过往。
向斯年安排了人,送那些烂醉的人回家。
他也到了微醺的程度,不得以用搀扶的方式带林迁回家。
“我没醉……”
明明根本站不直,林迁却还这般嘟囔着。
“那我可走了。”
“不……不行……”林迁扬起脑袋,去蹭向斯年,“你抱我。”
“抱不了。”向斯年直言道,“一定要我抱你的话,那咱俩今晚就都得睡大街了。”
“你怎么会抱不了?你力气大,我很轻的。”说着,他变本加厉,搭上另一只手,环抱住向斯年的脖子,腿还作势在他身上找起落点。
“你这个个头能轻到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体重不是开玩笑的,向斯年差点被他带摔,所幸及时撑住墙壁,稳定了重心,骂道,“好小子,你差点把我脖子弄断。”
他知道跟醉酒的人没道理可讲。这种乱动的比彻底睡死过去的人要难搞多了。
林迁傻笑着,空出一只手捏向斯年的脸颊。
“别闹了,先回家好吗?”
“亲亲我。”
“一身酒气。”
林迁作势要闹。向斯年怕把附近城民吵醒了,看了眼四下无人,便顺从了对方的要求。
林迁吃到了甜头,追着向斯年不放。
向斯年不得不按着他额头分开,双唇分开时发出了暧昧的声响。
“老实跟我回家,之后随便你怎么亲。”
林迁倚着墙,眼神迷离,双颊绯红:“不许骗我……”
如此,向斯年得以将他带进家门。
门还没关上,这小子就又缠了上来。
林迁吻得倒是没第一次那般生硬,但技术依旧不好。甚至有几次都没找对位置,撞在下巴上。
两人都没空开灯,屋内只有淡淡月光。
向斯年靠坐在矮柜上,无可奈何地履行承诺,静等林迁过瘾后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