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说来就来,萧爵登时不知所措,他忙从她身上起来,整个人瘫坐在床榻上,就那样看着瑶姬一个人哭,她从一开始的委屈抽泣,之后就是嚎啕大哭。
声音清脆嘹亮,在这样安静的夜里十分的引人注意。
外面的萧玉本想听听动静,他感觉不妙,立即闪了。
而萧氏夫妇二人也纷纷起榻,又命人丫鬟点了火烛,心道:事情都这样了,也只能趁早安排大婚事宜,长子一向持重慎思,怎的这一次这般鲁莽?夜半闯了姑娘家的闺房?还把人给弄哭了!
这……这比萧庄主当年还要奔放啊!
这厢,瑶姬哭累了,萧爵在一侧伺候着,给她端茶送水,又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肉。
瑶姬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缎的中衣,她嫌热,衣领也是打开着的,古代就是这点不方便,即便是大夏天,女子的衣裳也是包裹的严严实实,不过她可顾不了这么多,先凉爽了再说。
“吃什么肉?我才不要吃!”她连‘本座’的称呼都不要了,怒嗔了萧爵一眼, “你还说不是为了双修?你想娶我就是双修是不是?!”
面对瑶姬的连连逼问,萧爵显然气息不定,他发现现在很害怕她,只能如实道: “我……我也只想跟你双修,我心悦你,所以才有这个想法。”
瑶姬平复了一会,还是埋怨的看着他,道: “那你怎么不继续了?”
萧爵哪里敢?
真是遇到祖宗了!
他的视线只凝聚在瑶姬脸上,任何地方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看着瑶姬还在不住的抽泣,他有点畏手畏脚了,道: “我……我担心你不高兴。”
瑶姬也知道萧爵的日子过的很不舒畅,他要是再不双修,或者找到其他法子,恐怕真会有猝死的那一天,这人也真是奇怪,他为何就不早早娶妻?如此那般,岂会有今日的麻烦。
看着萧爵认错态度良好,瑶姬怨气消散了一半, “行了,行了,你这次帮了我大忙,嫁你也不是不可以。”
闻此言,萧爵猛然间从原凳上站了起来,激动道: “此话当真?!”
桌案上的杯盏随之震动了几下,萧爵这次是无形中动用了内力,看来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瑶姬低低的问了一句: “你此前为何不娶妻?”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既然她问了,萧爵便道: “你是我的有缘人,我只能娶你,其他人再好都跟我没有关系。”他答的小心翼翼,也是法子肺腑。
瑶姬纳闷了, “你怎知我是你的有缘人?”
萧爵清咳了一声,为了让瑶姬死心,他没打算隐瞒她,道: “你肩头有颗朱砂痣,我梦里那人也是。”
瑶姬: “……你……你是怎么看到的?”简直气结。
萧爵还是没有隐瞒,他将如何查看瑶姬肩头小痣的事说了出来,瑶姬就知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表面上是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番作为。
“萧爵,你知不知羞?!”瑶姬呵斥道。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萧爵已经没有借口为自己辩解了,他想起了萧玉是如何与姑娘家相处的,于是便笑了笑,道: “我日日都想着你,就盼着你是我的梦中人,那晚在山洞没有忍住,就去查看了一番,不过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别的。”
瑶姬被这一番说辞给镇住了,要知道没有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尤其这话还是出自一个君子之口。
“你,你意欲何为?”瑶姬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她这个动作一做出,二人皆是一愣。
瑶姬只知道萧爵瞒着她已经有解药的事,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解毒了,而这一步迈出之后,她并没有笑出来。
中了七步癫的人,每走一步都会狂笑出声,所以,很明显她已经解毒了。
二人对视间,萧爵眸中溢出一抹恐慌,这是一种害怕失去的眸色。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眼看着瑶姬又要再次后退一步,他长臂一捞,一下子就将人拉进了怀里,恨不能将她融入血肉了,他急切道: “我心悦你,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你别走,好么?”
“别走。”他又说。
瑶姬的脸被他摁在胸膛,脸颊都已经变形了,他的心跳很快,仿佛震的她耳膜难受。
“你放开!”
“不放!你不能走!”
她也没想过要走啊!总得让人矜持一下吧!
她还得靠着萧爵维护光阳顶的名声,以及保证江湖太平呢。
两人紧紧抱了良久,瑶姬穿的很薄,萧爵可以轻易感觉到她身上的弧度,这对于一个极需双修的人而言无疑一个双重的撩拨。
瑶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萧爵低着头,眼神可怜的看着她,道: “我……我不会再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