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叠小卡，趁着散场时人比较少，走到灰色风衣男人的面前。
江汜远远地扫了一眼，摇头说：“我不办卡。”
燕禾：“……我找你要几张签名。”
她甩了甩手里的小卡照片。
“怎么不找我要？是我不够帅气吗？”旁边插进来一道年轻的男声。
“你知道有些人不会找手下败将要签名。”江汜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只水笔，垂着眸子在小卡上熟练地划上名字。
“江老师，你这么说话找不到女朋友的。”
陈盛努嘴说。
“这么说你有女朋友了？”江汜反问。
“我……”陈盛眼珠一转，“我干嘛告诉你。”
“那就是有了。”江汜不咸不淡说，“谈地下恋爱，真辛苦啊。”
陈盛眼角一抽，左右看看没有摄像头，低声求道：“你们别说出去哈。”
“谈恋爱就是谈给别人看的，有几个人谈恋爱是为了自己。”江汜合上笔盖，“只要别和偶像谈恋爱就行。”
“为什么不能和偶像谈？”陈盛追问。
江汜打了一个哈欠，理所当然说：“偶像是留给粉丝谈的，你再帅也只能排第二。你旁边不就有个偶像吗？不如你问问她。”
燕禾将签名照收进口袋，对上陈盛的目光，学着他的样子耸肩说：“不知道，老师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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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禾带来的签名照获得学员们的一致好评。
燕禾看着小姑娘们激动到原地转圈的样子，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以后上江汜的课带上一叠小卡，让江汜多签几张，然后一张卖他个50块，铁定发财。
燕禾正想着她的发财大计，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学妹，想什么呢？”
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路悠然，燕禾头也不回地说：“这期比的怎么样？”
“诶？”路悠然略显惊讶道：“没想到你会关心输赢这种事情。”
“起码我也是队员之一。”燕禾说。
“有你这句话，这期输了也值了。”路悠然欣慰道。
“输了？”
“差一票。”路悠然洒脱道，“算了，总是赢也没意思，就让小米高兴几天，总决赛再见真章。”
燕禾看了一眼颇有队长气势的路悠然，问：“下期我在哪个队？”
“当然还是我的队。”小米大概刚从舞台上下来，演出服还没换，走过来说。
“毕竟我们赢了嘛！”小米眨了眨眼睛，拉着燕禾的胳膊说。
路悠然摆了摆手，说：“看赛制吧，学妹在谁家还不一定呢。反正决赛的时候，学妹肯定在我的队。”
“仗着运气好咯？”小米嘟起嘴巴，嘀咕道。
“谁让刚开始学妹就选了我的队伍呢。”路悠然一点不慌，说着朝燕禾挤了挤眼睛，“是吧，学妹。”
“破赛制，一点也不自由。”小米撇嘴说。
“咳咳咳。”
站在小米身后的导演连着咳嗽几声，意味深长道：“偶像要时刻注意言辞。”
小米拉着燕禾，不情不愿地给导演腾出个位置。
导演来是为了宣布目前学员们的积分排名，以及下一期的主题。
“根据我的经验，马上要出淘汰的名单了。”小米悄声告诉燕禾。
这又是一次大洗牌的机会。
几乎一半的人被淘汰，剩下的学员再根据排名重新匹配。
“小魅，86336票，第38名，积分5。”
……
“燕禾，364955票，第3名，积分40。”
“路悠然，394771票，第2名，积分41。”
“小米，400965票，第1名，积分42。”
导演一个一个报出来留下来的学员名单，与上次不同，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票数相差很小，而第三名，更是学员们谁也没有想到的燕禾。
几乎是导演刚报完，许多学员的目光就落在了刚才还在拉拉扯扯的三人身上，尤其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燕禾，到底凭什么拿到这么高的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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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嗝】
顶着众人的视线，话题中央的三人各有心事。
小米虽还是第一，但神色并不轻松，她很清楚票数差距的缩小代表什么。
路悠然属于是意料之中，没有特别惊讶，反而显得很镇定。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燕禾，一边想着什么时候能回宿舍写歌，一边打开许久没看的系统，看见情绪值涨到了123％时，心想这一个月的折腾总算是没有白费。
比起脱口秀演员用语言和肢体动作调动听者的情绪，偶像是一个快捷通道。而这种全员参与选秀的方式更是如此。
留下的学员各怀心思，被淘汰的学员有的已经忍不住失声痛哭。
选秀是残酷的。
日复一复的练习挺过来了，难吃得要死的蔬菜沙拉挺过来了，却顶不住一句轻飘飘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