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在平台看完节目,可以对学员们进行“献花”,每人每天可以送一朵小红花,根据小红花的排名可以分给学员相应积分。
积分可以兑换每天的食物,可以选择心仪的歌,还可以选择舞台服装。
因此,学员们格外重视起第一场的公演舞台。
唯有燕禾,依旧心系练歌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块夹板,走哪里都把纸笔带着。
终于来到公演的前一天彩排。
她们小队的服装是纯白色曳地长裙,仿古希腊的样式,更显得纯净又不失力量的美感。唯一没穿长裙的是燕禾,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骑士服,由于个头高,长相偏中性,这一身在她身上毫不违和,反而显得英姿飒爽。
不时有人的目光在他们一组打转。
打起来,打起来。
其他组的C位都是队长,只有路悠然这组不一样。穿着衣服上突出了燕禾,可以想见舞台上最明显的就是她,其他队友们怎么会满意!
但是路悠然这组没有异样,让准备看热闹的人有点失望。
有个穿着花朵短裙,化着甜美可爱的妆的小姑娘戳了戳燕禾,问:“喂,你的衣服为什么和她们都不一样?”
燕禾看了这个小花仙一眼,按照她的理解说:“她们跳舞,我不跳舞。”
“你动都不动一下吗?”小花仙瞪大眼睛。
燕禾点头。
小花仙难以置信地张着嘴,“起码也要动动意思一下。”
不然也太懒了!
“是吗?”燕禾稍作思考,“我会考虑的。”
小花仙特地留意燕禾一组的表演,发现燕禾真的像根电线杆杵在台上,虽然这根电线杆很英气勃发,会唱很好听很好听的歌,但是也太怠惰了!
回去燕禾就和路悠然及队友们商量她在舞台的走位问题。又借用舞台排练了几遍,最后定下了正式演出的内容。
燕禾晚上睡了一个好觉。而很多人这个晚上彻夜不眠。幸好舞台妆都比较浓,能遮住这些学员们的黑眼圈。一些人从未正式上过舞台,在几百名现场观众面前表演,有些怯场也是正常现象。
燕禾所在的一组是第三组上台。她旁边的小姑娘一直在抖,手在抖,腿在抖,全身都像触电了似的抖。
路悠然作为队长,问她怎么了。
小姑娘一开口,牙关都在颤,发出的声音差点把她自己吓到,声音飘忽说:“我…有点紧张。”
这种时候,一个人的紧张会传染成一群人的紧张。
路悠然双手用力压住小姑娘的双肩,先让小姑娘平静下来才说:“有我在,你怕什么?”
小姑娘抽抽鼻子说:“大师姐,我怕给你丢脸。我一站在台上,小腿肚子就一直抖。我真的害怕出错出洋相。”
路悠然宽慰道:“你把你平时在练舞室的劲头拿出来就行,谁第一次上台不害怕呢,出错也是正常现象。”
小姑娘反问:“大师姐,你害怕吗?”
“害怕,”路悠然说,“但是我会把害怕转化为动力,不如期待台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
小姑娘噗嗤一笑,又转头问:“小禾姐姐,你害怕吗?”
“别怕,”燕禾摇头说,“我就是那个意外。”
几人说话的功夫,很快轮到她们上台。
灯光蓦得一黑,四周万籁俱寂,能听到自己越发明显的心跳声。在这样安静的时刻,燕禾缓缓举起话筒,唱出了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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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咳】
在舞台上,十一人把这一出戏演的淋漓尽致。
坚毅而忠贞的骑士为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王国献上最后一次的奋不顾身,爱慕他的少女设法挽留,却在一声声叩问中含泪告别。最终少女请求其他人一起,含泪为骑士跳一曲既是相思又是诀别的舞曲。
骑士原本被少女们围在中间,体现少女依依不舍的心思,随着舞曲的进行,少女主动离开,圆圈破出一道口子,这时声音由惜别转为昂扬,口子越破越大,声音又由昂扬转为悲壮,不顾一切的悲壮。
最终骑士牵起少女的手,在手背上献上一吻,从此诀别,不复再见。
燕禾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说故事般娓娓道来,这份沉重而温柔的情感透过话筒,一分不差正中在听者心上。最后一段情感逐层递进,最终推上高/潮,更是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歌曲与舞蹈传递出的感情太浓厚了,无比热烈的掌声中,不少观众在擦拭眼泪。
陶词今天没坐在评委席上,回归继续做她的老本行主持,此时最先恢复常态,问道:“这一首《出征曲》是改编过的吗?”
路悠然作为队长最先发言,她一把揽过燕禾:“是小禾改的,这首曲子高音很多,又唱又跳比较难,改过后每个人都能唱个一两句,又不耽误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