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娘子,你别怕,就算有妖魔横行,青吟宗也能对付。你和夏公子先住着,回头我就去青吟宗找法师来看看。”杨三婶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是在害怕,所以赶紧出声安慰她。
景玓摇了摇头,并冲她微微一笑,“三婶,不用如此麻烦,兴许是我相公前几日赶路累坏了,所以才眼花看错了。再说了,我们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我们是大人,阳火旺得很,就算有什么我们也不怕。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去请什么法师,万一只是虚惊,多麻烦别人呀。”
杨三婶仔细看着她,见她是真不害怕,这才点头,“行,我暂时不去麻烦法师。不过,你们夜里把门窗关好,若是再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多谢三婶,让你费心了。”景玓感激道。
正在这时,夏炎雳从外面进来。
杨三婶回头瞧了一眼,掩嘴对景玓说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嫁了这么一个俊俏的相公!我帮人做媒十几年,还没见过哪个男子有你相公这般的容貌和气度。瞧这身量、这眉眼、这唇红齿白的,比画里谪仙还美呢!”
景玓心里那叫一个汗。
好看能当饭吃?
若是能当饭吃,她现在给夏炎雳贴个价签拉去市场卖,可行?
虽然吧,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出手阔绰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可她自己能赚钱的情况下,他给的那些东西真打动不了她。对他,她不仅瞧不上,甚至跟他在一起,她还觉得很拉垮。
不是她说,这异世再有能耐的人,去了二十一世纪,那也就是个白痴的存在。
会啥呀?
文韬武略?呵呵!文方面随便抓个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都比他们懂得多,武方面,在法治社会、科技时代,就夏炎雳这样的,阿拉伯数字都不认识,混得好可能当个保镖,混得不好也就只能去看大门。
就问问,这样的男人怎么入她的眼?
当小狼狗养她都觉得膈应。
不过面上,她还是保持着最礼貌、最迷人、最温柔的微笑,“三婶过奖了。”
杨三婶笑呵呵地同他们夫妻道别。
送她出了厅堂后,景玓转身看着已落坐的男人,问道,“你这次出来带了多少人?”
“作甚?”夏炎雳挑眉,被杨三婶猛一顿夸奖,他心情是出奇的愉悦。这说明什么,说明所有人都有眼光,就是面前这女人不知好歹,不受他美色诱惑。
“你不会只带了影风和影韵吧?”景玓试探问道。
“出来得匆忙,就只带了他们二人。”
“……”
景玓无语地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沉着眉闷闷地叹了口气。
见状,夏炎雳略有不解,“想做何便直说!”
景玓斜眼朝他,真是越看越嫌弃。
好像有他在就没什么好事!
本来她一个人好好的,结果他一来,麻烦就跟着来了,真是克她不成?
“没什么,我只是怀疑我们被‘妖魔鬼怪’盯上了。”
“你指的是昨夜那鬼?”
“嗯。”
“今晚再看看。”
“嗯。”
当天晚上。
亥时左右,窗外又传来呜呼呜呼的声音,甚至比昨晚还阴森凄厉,仿佛有只厉鬼在外面随时会进来向他们讨命。
景玓假装睡得很熟,想看看那鬼能演到什么程度,突然另一头的男人动了,她以为他要起身去抓鬼,正准备招呼他别去,谁知下一刻,男人把枕头搬到了她这一头,不但贴上了她,还抱紧了她。
“干什么你?”景玓忍不住咬牙。
“有鬼。”
“……”
“我怕。
“……”
听着他那幼稚到极点的话,景玓心肝脾肺都在颤抖,就差被他刺激到内伤了。
她转过身,双手抵住他胸膛,咬着牙道,“你要害怕就爬起去叫,叫两声他们就跑了!”
夏炎雳冷哼,“我一个大老爷们,叫不出口!”
“那你怕个毛线!”
“毛线?何意?”
“我……”景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有想把人咬死的冲动。
许是感觉到她怒火濒临爆发,夏炎雳把手从她身上拿来,只老老实实地躺在她身侧。
景玓狠狠瞪着他,确定他规矩了以后才转移注意力,继续留意着窗外的动静。
今晚她是不打算叫的,就看那些鬼表演……
而窗外的鬼也没让她失望,从亥时一直呜呼到了丑时,丑时一过才消停。
翌日。
杨三婶又来了。
主要是询问昨夜的情况。毕竟这房子暂时由她看管,要真有什么问题,她必定是最着急的。
但景玓回她,“三婶,昨夜很太平,我和相公都睡得很香。我就说,肯定是我相公赶路疲累致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