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玓被他这一吼,神志清醒了不少,抓着他衣襟,一边哆嗦一边冷笑,“夜迟瑟……你想要我就明说……没必要如此……堂堂一国太子……用这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的很可笑……”
“本宫没有!”夜迟瑟脱口低吼。
“呵呵……人是你派来的……就算不是你指使的……那也是你府上的人……你这个地方真是烂透了……而你这个主子……即便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我……”
她眼神迷蒙不清,可却带着无法形容的厌恶和恨意,夜迟瑟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神色,只觉得此刻的她竟比钰王妃凶狠起来时还叫人心惊胆战。
面对这样的她,他空有一腔怒火,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然而,不发火,他又憋得难受!
“安狄!”他仰头便对门外吼道。
“殿下?”门外的安狄嗓音都是颤的。
“把颜心悦给本宫带过来!让其跪在门外,直到本宫出门为止!”
不杀人,不代表他不会折磨人!
敢在他眼皮下不断作妖,他定会让其生不如死,谁都不能例外!
景小玓厌恶他,这是毋庸置疑的。她谈过恋爱,即便与杜元然的感情是懵懂时的纯纯喜欢,可她也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很清楚,她一点都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
只是被药物控制着,她推不开他,甚至在他怀中违心地抱住了他腰身。
随着她动作,夜迟瑟一脸怒火瞬间荡然无存。
她浑身湿透,但肌肤却烫得异常厉害,而他仿佛染了她身上的热气,搂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呼吸都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要,他是一定要她的。
但在这种情况要一个女人,何止她屈辱,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可耻。
然而,就在他僵愣的瞬间,怀中的女人突然捶打他的后背,颤抖地哭道,“王八蛋,你还愣着做什么?你是不是不行啊?”
被迫拿他当解药就算了,要是他是个不中用,她真是得哭死!
夜迟瑟倏地黑了脸。
敢说她不行?
下一刻,他猛地将她压在身下,眸光锁定着她那樱红色的唇瓣,毫不客气地覆压了下去——
门外。
颜心悦被两名侍卫强扭了过来。
不但如此,其中一名侍卫直接朝她膝盖窝踹了一脚,她‘咚’地跪倒在地。
“殿下……”不甘被侍卫欺凌的她对着房门便喊了起来。
然而,她刚喊两个字,安狄便上前冷声打断,“喊什么喊?是想打扰殿下为景小姐解毒吗?”
颜心悦脸色如死灰般惨白,一双美目死死地瞪着房门,似是懊悔、又似是不甘。
安狄又道,“殿下说了,他什么时候出来,你便跪到什么时候!”
颜心悦咬着唇,泪如泉涌。
特别是房间里传出的动静,那更是让她把下唇都咬出血痕了。
“夜迟瑟……你个王八羔子……”
“好好……本宫轻点……你别哭……”
“疼啊……唔唔……”
任谁都知道房里正在发生什么事,对于他们来说,太子有多少女人他们是管不着的,太子要宠幸谁也不是他们能过问的,真正让颜心悦不能接受的是此刻夜迟瑟的态度!
高高在上的太子,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辱骂……
他非凡没动怒,反而极尽温柔地哄着对方!
安狄看着她深受打击的样子,冷声道,“颜侧妃,从一开始你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即便将来的太子妃不是这位景小姐,也会是太子钦点的其他女子。你自以为了解太子,可是你真的了解吗?倘若你真的了解太子,就不该一次又一次地犯这些傻事。”
语毕,他给侍卫睇了一眼,然后带着他们走远了些。
独留下颜心悦跪在门外几近崩溃地落泪。
然,房里的动静还不是最让她崩溃的,真正让她崩溃的是,夜迟瑟在这间房里竟然待了两天两夜——
景小玓一开始只想拿夜迟瑟当解药,可她哪里知道,情欲这种事一旦上头,那就好比脱缰的野马,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更何况,夜迟瑟这个男人也不会受她所控……
一整夜,给她的感觉就是,她体内的药性好像传染给了他,前面是她疯狂,后面是他不休……
等她醒过来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身体的极度不适让她特难受,然而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男人比她睡得更沉,沉睡中的他少了许多冷冽的气息,也没了那一股强大的气场威压,连带着五官都变得柔和了。
她知道他长得帅。
可帅又怎样,能当饭吃,能赏心悦目一辈子?
何况这还是个不知道别人用过的几手货,她这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她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铁定跑医院做个全身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