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
趁他怔愣的瞬间,玫夭奋力推开他,然后又挪到床角,满眼敌意地瞪着他。
景炫坐起身,同样带着怒火瞪着她。
两个人就似比赛谁的表情更凶恶一般,谁也不服谁。
窄小的空间内,气氛那真叫一个剑拔弩张。
玫夭知道他为何生气,想到是自己先动的脚,故而心里多少有些心虚。何况她现在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再强也不可能真把他得罪了。
所以瞪得双眼发酸时,她咬了咬唇,突然把头低了下去,低声道了句,“我不是有意的。”
景炫纹丝不动,就跟一块硕大的冰块般,只把她冷冷地瞪着。
玫夭轻颤着眼睫,抬眼瞄了他一下,见他一点都不让步,便怯生生地问道,“你……你要如何才消气?”
“哼!”景炫总算有回应了,但回应得很冷很不屑。
“不说算了!哼!”见他仍旧不好说话,玫夭也气呼呼地扭头。那意思就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大不了就耗下去!
景炫的眸光从她巴掌大的脸上落到她身上。
她看着娃里娃里,个子也娇娇小小,可没想到身上还是有料的……
想起方才那一瞬间的触觉,他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拜她所赐,因着被‘玷污’的阴影,他这几年清心寡欲,对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没想到刚才那一瞬间他居然会有冲动。
随着他某些念头越深,他眸光越发深邃,一丝促狭从眸底快速闪过,他突然往枕头上一躺,并朝她展开一臂。
“过来!”
“……”玫夭瞪着大眼眸,后背更是往墙上贴紧。
“你要不想我做点什么,就自己过来!”景炫沉着脸威胁,接着还补充道,“只给你一次机会!”
玫夭捏着拳头,瞪他的眼眸中除了敌意,还有显而易见的纠结。
因为从他的威胁中,他似乎只想搂着她睡觉,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最终她松开了拳头,鼓着腮帮子朝他挪去。
而她的一切神色和反应景炫都看在眼中,眼瞧着她靠过来,他唇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但面上仍旧不耐烦地将她抓住,有些粗暴地扯进怀里。
“怕什么?我真要吃了你,还会给你磨蹭的机会?”
玫夭咬着唇,浑身绷得紧紧的。
景炫将她整个人抱住不说,还故意用大腿压着她的,嘴上冷硬地道,“你要再敢对我动手脚,我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一辈子也别想下床!”
许是他的威胁让玫夭恼火,又或许是他这样的姿势让玫夭感到羞窘,她一张脸蛋连带着脖子都涨红起来。
“我跟你又不熟……”
“那以后都这么睡!多睡几日就自然就熟了!”
“你!”
“早晚的事,不是么?”景炫微翘着唇角,已经不能说是意味深长了,而是相当露骨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了,他也没什么再顾忌的了,遂更加直白道,“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也做不来那些花前月下腻腻歪歪的事,与我而言,合则合,不合则散,我不会强人所难,但也不会白让人占去便宜。你留在侯府看似是为了孜柒,实则不过是想明目张胆的享受我安启侯府的庇护。我也不需要你承认,但我需要你明白,我是商人,商人逐利,我不会做亏本买卖。当然,我可以尽所能的保护你们母子,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是……你得给我一定的甜头。”
玫夭眼睫不停的扇动,心虚得没敢看他。
景炫也没催促她马上做回应,只是轻勾着唇角看着她。
突然,怀里的女人像是做下了决定似的,双手放到他腰间,扯开他腰间的系带。
他忍着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故作严肃地问道,“不勉强?”
“哼!又不是没睡过!”玫夭别了别脸。
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景炫狠狠地抿唇才将笑声吞回了肚子里。
他大手往下,摸到她的脚踝,语气瞬间温和起来,“还疼么?”
“好多了。”
“那便等你好了再继续。”
“呃?”许是没想到他会因为自己的脚伤放过自己,玫夭惊愕地抬眸看着他。
景炫这下是彻底没憋住,‘呵呵’笑道,“你真当我是禽兽?来、日、方、长,我不急这一时!”
也不知道是他笑声还是他这一句‘来日方长’,玫夭不仅耳根通红,整个脸又再次烫红起来。
但这一次没掺杂一点气性。
不过她也明显把景炫高看了,就在她心里松了口气的时候,景炫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玫夭有些看不明白他了,毕竟前一刻他才说过‘来日方长’的!
“我会尽量忍着你脚伤痊愈,不过……”景炫抬手抚着她皙白如脂的脸蛋,突然觉得她娃气的五官也挺入他眼的。他眸光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语气顿了一下后,有些沙哑地道,“可以做点别的事让我们更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