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蒋洄只是好心的把失去意识的喻年送到了酒店,顺便买了抑制剂。
但喻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对抑制剂这种连药都算不上的东西产生抗体,从他红着眼朝蒋洄伸出手的那刻开始,一切就失控了……
刚分化成omega的少年发情期不稳定,每次发情间隔三个月到一年不等,持续时间也因人而异,最近察觉到状态不对,喻年翻出手机里,蒋洄强行存进去的联系方式,思忖片刻,毫不犹豫将人拉进黑名单,极具探索精神的把市面上能买到的抑制剂统统买回了家,摊在地上挨个试了一遍,但每一支都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产品说明起不到任何指导作用。
况且即便抑制剂有用,但开过荤的omega哪儿那么容易再靠这种东西度过发情期,喻年别无他法,只能把被关在手机黑名单的蒋洄又放了出来。
昨天晚上,发情期来势汹汹,他打了抑制剂之后又折腾了好久才睡着,今早出门晚了,没来得及扔垃圾,再说他本来也没打算带蒋洄来家里。
“你……你做不做,不做就滚。”喻年抬起脚,毫不留情的踹向蒋洄。
蒋洄眼疾手快,在半路抓住了喻年纤瘦的脚踝,直接把人拖到自己面前,迫使他的双腿环住自己的腰。
送上门的omega哪有不吃的道理。
蒋洄俯下身,把喻年抱在怀里,想要吻一吻那块散发着浓郁桃子香的软肉,喻年却在他要碰到腺体的瞬间开始挣扎,一度想要逃走,但这个姿势,喻年退无可退,他眼神涣散充满了防备:“蒋洄!”
话中的含义溢于言表:你越界了。
房间里没开灯,两人在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中对峙。
“别躲,我就亲亲。”蒋洄叹了口气,随手摘下喻年的手环,香甜到甚至带着些刺激的水蜜桃味道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水蜜桃和冷杉的味道搅作一团,迷乱又温馨。
蒋洄早就看穿了喻年的心思,无奈道:“下次提前给我发消息,别乱用抑制剂,那东西对身体不好。”
喻年似乎再也撑不住了,直勾勾的望着他,眼中的氤氲快要溢出来。
蒋洄欺身而上。
第四章 少爷,屈尊盛个饭
两个人在床上足足厮混了两天,期间蒋洄一度想爬起来做个饭,但每次刚离开五分钟,就被喻年甜腻腻的水蜜桃味逼回卧室。
上学的时候,蒋洄也有过前一天晚上通宵上网,第二天上课趴在课桌上睡一整天补眠的光辉事迹,,整天不吃饭是常有的事。
这样的生活作息,蒋洄习以为常,却不代表喻年能习惯。
周五晚上两人闹得太凶没顾得上吃饭,喻年半夜犯了胃病,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找药,蒋洄才看到喻年家里满满一抽屉的胃药。
各式各样,五花八门,品种相当齐全。
这人怕是把胃药当饭吃。
蒋洄家里有负责照顾他起居的阿姨,阿姨厨艺好,蒋洄也不爱吃外面的东西,他总觉得外卖都是油腻腻的隔夜产品。
偶尔遇到阿姨请假回家,蒋洄要么饿着,要么自己去厨房煮面条,时不时研究个新菜磨练厨艺。
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允许他去厨房大显身手,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蒋洄破天荒在手机里下了外卖软件,哄了好久才断断续续的问出了喻年家的收货地址,一天三顿按时叫了整整两天的外卖,吃的他有些怀疑人生,一度觉得自己铁打的胃里被强行揉进了一团棉花。
周日下午,喻年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他太累了,在蒋洄还在吻他的时候,就彻底睡了过去。
蒋小爷捏了一把喻年微红的脸,替他清理擦干净身体,接着把人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又把人重新抱到回床上,将一团狼藉的案发现场收拾好,才悠闲的洗了个澡,拿着钥匙,拎着两天的外卖盒子,下楼扔垃圾,还顺路开车去超市买了个菜,来安抚自己被折磨了两天的胃。
喻年睡得也很不安稳,他先是梦到自己马上要被蒋洄按着标记,还没等把人踹开,就忽然从高空坠下,掉到考场里,正要答题,收卷铃响了。
他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喻年抬起手想要拿手机看时间,瞥到自己手上红红紫紫的痕迹,蹙了一下眉,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慢慢在脑海中倒带似的开始回放。
放肆且混乱。
手机被冷落了两天没充电,已经彻底罢工,甚至开不了机,喻年只能先把手机充上电放在一旁。
手机提示的微弱光亮在床头摆着的相框底端投出一片光影,照片上抱着孩子的男人和喻年有几分相像。
喻年看了那张照片出神,这是记忆自己和父亲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通常情况下,年幼时的喻年每天刚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父亲狰狞癫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