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从小就告诉过你了。”赵云静转过身,“不要对我抱有任何的幻想,我这辈子只爱钱。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至于落魄成那个样子。
钱,才能给我安全感,才是我最大的保障。”
赵云静将头发拢到耳后,提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迎面就撞上了站在门旁边的乔郁年,赵云静微微一笑,“我儿子麻烦你们照顾了,我先走了。”
赵云静一走,乔郁年便坐回沈之流之前躺地病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沈之源嘴唇翕动,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学校了。”
乔郁年背对着沈之源道。
“好,慢走。”沈之源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好顺着乔郁年的话回道。
乔郁年将东西收拾好,走到墙角,提起自己的行李箱,默默走出了病房。
谢鑫源一回来,就看见隔壁病床已经空了出来,墙角的行李箱也消失了。
“郁年哥……”
谢鑫源看向沈之源,等着沈之源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沈之源点了点头。
“嗐,这都是什么事嘛,”谢鑫源放下抱在怀里的零食,不满地嘟囔道。
“你也回去吧。”
“为什么?”
沈之源自嘲地笑了笑,“父亲给我安排了护工,你在这也是耽误学校的课程。”
“这怎么行,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得负责到底。”
“你们这一家子人真是奇奇怪怪的,搞不懂。”
谢鑫源拆开一袋薯片,吃了起来。想到还没问沈之源吃不吃,便把薯片递了过去。
沈之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看我这样,是能吃薯片的样子吗?”
“哦,对不起啊。”谢鑫源尴尬地将薯片重新抱回了手里,“我会努力照顾好你的,请相信我。”
“好。”沈之源笑吟吟地点点头。
远在国外的谢母听说谢鑫源要在医院陪朋友住院,嘴里刚喝下去的橙汁全喷了出来。
“儿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受欺负了,要跑去医院做陪护。”
“哎呀,妈,我没事。人家为了保护我受的伤,理应照顾他,您说是不是?”
“嗯,也是。”谢母很赞同,随即反应过来,赶紧道:“你一个生活自理都困难的小废物,怎么照顾人家?”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一定能行。”谢鑫源拍拍胸脯,保证道。
谢母半信半疑,为那位不幸被照顾的朋友捏了一把冷汗。
谢鑫源知道自己老妈喜欢看帅哥,就朝着沈之源喊道:“看镜头,笑一个。”
沈之源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谢母收到照片后,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老妈:【儿子,拿下他,老妈看好你】
龟儿子:【你上次还说让我跟郁年哥培养感情,怎么又换目标了】
老妈:【今时不同往日,我看他就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龟儿子:【他挺好的】
老妈:【这不就得了,郁年咱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抓紧时间,拿下他,下一年生个孩子给我玩玩】
龟儿子:【……】
沈之源因吃了药的缘故,容易犯困。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谢鑫源嚼薯片的动作慢了下来,慢慢嚼完嘴里剩下的薯片。就将薯片放到了桌子上,蹑手蹑脚地走到沈之源的床前。
沈之源胳膊压到了针管,都回血了。谢鑫源暗道不好,小心翼翼地抬起沈之源的胳膊,将针管拿了出来。
看到针管里的血液,再次回到了沈之源的身体里,谢鑫源才松了一口气。
不能看电视,也不能出去玩。谢鑫源只得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认真地欣赏沈之源睡着的样子。
他醒来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谢鑫源心想,不管了,看看又不会掉一块肉。
另一边的周言澈烧刚退,睁眼便发现自己在医院。
病床周围好像站了好几个人,不像是医生护士,一个也不认识。
看到周言澈醒了,安牧惊呼道:“醒了,哎呀,言言醒了。”
“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都怪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地讨论着。
周言澈尴尬症一上来,恨不得立马消失。
扯了扯胸前的被子,一点一点地往被子里钻。直到半个脑袋都藏在被子里,久违的安全感才回到了身上。
还没有在被子里躲几分钟,昏暗中传来一丝亮光,被子被人掀开了。
“阿言,感觉怎么样?”听到熟悉的声音,装睡的周言澈立马睁开了眼睛。
周言澈哭丧着一张脸,“腿软,浑身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