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难受就看医生,和我撒什么娇。”许停枝连人带被子将祁折雪抱了起来,端到床上,训他:
“不许哭了,多大人了,真是。”
祁折雪像个蚕宝宝似的在床上扭了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牵许停枝的衣角,被对方一巴掌拍掉:
“还撒娇。”
“呜........”祁折雪很想哭,但又怕被许停枝骂,只能委委屈屈瘪着嘴,控诉道:
“哥哥,不来看我,还凶我。”
许停枝心想你被勾起了发情期我就不能有发情期么,但看着祁折雪干净无辜的眼神,又想起了自己干的那档子事,尴尬地咳了咳,脸都红了:
“我这不也病了么.......”
他话说的含糊,试图掩盖自己因为馋祁折雪的信息素而发□□情,但祁折雪却信了,不仅信了还吓了一跳:
“真的吗?”
祁折雪凑过来,手搭在许停枝额头上,试了试:
“哥哥体温好高,真的病了诶。”
祁折雪又仔细端详了许停枝的脸,评价道:
“脸也好红。”
“........”许停枝被戳穿,恼羞成怒:
“躺你的!”
说完,粗暴地将祁折雪撂倒在床上。
祁折雪:“........”
“哥哥是坏人。”祁折雪委屈唧唧地抠手指:“我还担心你好久。”
“......就算你埋了我也不会有事。”许停枝给祁折雪盖被子,觉得自己需要出去冷静一下,免得和祁折雪呆在一起脑子都没了:
“睡觉。”
“睡不着。”祁折雪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硬睡。”许停枝冷漠地将他按倒,随即收走了他柜子里光脑,防止他不休息玩游戏。
“哎........”祁折雪还想挽留,下一秒,许停枝就已经关门走出去了。
.
许停枝出了医院大门,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向哨的发情期短则三五天,长则一星期半个月,许停枝一连住了几天院,打了好几天的抑制剂点滴,现在精神已经松弛下来了,人也冷静了不少。
他先去买了点营养剂,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又顺便买了点小蛋糕,才转身返回医院。
等他回到医院的时候,祁折雪还没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许停枝的靠近,便黏唧唧的伸手:
“哥哥抱。”
向导和哨兵发情期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许停枝看着角落里被打碎的针剂碎片,料想小崽子这几天没他在身边,肯定不安心,也没怎么吃别人给他的东西,
“起来喝点营养剂。”
“不要香菜味儿的。”祁折雪任性地别过脸。
许停枝气的想揍他,但看着那鼓胀的白嫩脸颊,又忍住了没下手:
“不是香菜的。”
他极力要自己忍住,知道自己要是冲动一拳下去,祁折雪连人带床都能嵌进地里,扣个十天半个月都抠不出来。
祁折雪闻言,“噢”了一声,想起来又没力气,只躺在床上侧过头,张嘴:“啊——”
许停枝:“........”
他在营养剂里插了一根吸管,塞进了祁折雪的嘴里。
贴身保护神级向导?
许停枝心里想:这怕不是伺候公主才对吧?
祁折雪吸完营养剂,满意地砸了咂草莓味的唇,像个猫崽似的翻了翻肚皮,殷切道:
“哥哥,你也上来睡吧。”
“我哪敢和公主睡一张床。”许停枝收拾好桌子,将草莓蛋糕放在床头,无视了祁折雪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懒散地将□□叠架在了床尾:
“你睡,我看着你。”
“我睡不着。”祁折雪这几天睡得够多了,“我们来聊天吧。”
这话正中许停枝的下怀,他眯了眯眼睛,装作不经意道:
“好啊,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祁折雪说。
“那我问问你,你之前说的rudou,是什么意思?”
许停枝和祁折雪周旋了半天,此刻,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祁折雪愣住了,一时间没做声:“........”
许停枝看着祁折雪迟疑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祁折雪为了不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不愿意说吧,但下一秒,祁折雪的话就让他彻底无语凝噎。
“你是想说ru-dou吧。”
祁折雪表情认真地教学:“这中间是有停顿的,而且.......”
祁折雪小声说:“哥哥的读音不标准哦。”
“.........”
许停枝撸起袖子,面无表情:“你想挨揍?”
“不想!”祁折雪赶紧把被子蒙到头上:
“雄父说了,贵族不能发音不标准,会被人耻笑的!”
“雄父?”许停枝慢慢放下了手,迟疑道:“这是什么东西?”
“雄父就是雄父呀,是生我养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