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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和激动得差点要叫出声来,他心道还好自己听了顾如期的忍了几天,不然还真要错过阿姐给他道歉这种人生头一回的待遇。
“不好。”
谢若和鼻头一酸,怕被谢书台发现,急忙别过头去,说话时却还是带了点哭腔。
怎么这么没用。谢若和心想,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阿姐哄好,他明明决定了要多拿一会儿乔的。
但他总是很容易对谢书台心软,思想斗争不过刹那,谢若和便将顾如期教给自己的东西都抛诸脑后。
他声音稍稍大了些:“我要涨月例,六艺会结束之后阿姐还要陪我喝酒,要喝好多,你要看着我喝,不准拦我!”
没想到他会提这么个要求,谢书台一时哭笑不得:“好,我都答应你。”
谢若和心中得意:“还有,阿姐以后不能再凶我了。”
谢书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会注意言辞。”
心头的阴霾一扫而散,谢若和正畅想着美好日子,忽听谢书台问:“方才顾如期说你这几日很用功?”
“是啊,不用功能拿到丙中吗?”
虽然成绩没有完全达到预期,谢若和还是有些小小骄傲,他摊开手给谢书台看,“拖绳子拖的,都起水泡了。”
谢书台有些心疼:“上过药了吗?”
“上过了,顾如期带了好多药来。”
这话刚说完,谢若和惊觉自己又错失了一个卖惨的机会,登时耷拉下脸,“不过我还是觉得阿姐的药更好,见效更快。”
谢书台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一笑过之后便说:“我去给你拿药。”
不等谢若和回应,谢书台急急离开,就在她走的没多久,顾如期去而复返。
“如何?”他看着少年满面春风的得意之态,眸光幽深,“我没骗你吧。”
谢若和满眼敬服地看向他:“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阿姐会来跟我和好,以前可真的从来没有过这种事!”
顾如期没有立即回答,他观察着对方表情——这两天谢若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哪怕吃饭都要望一望谢书台来的方向,生怕那人来了而自己没有察觉。
直到今天,直到谢书台来找了他,他才恢复了点从前的鲜活来。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他们的好阿姐是不是给他们下了蛊,否则怎么会时时刻刻都想着她,怎么会那人一旦露出类似不耐的神情就暗自伤神?
不管是谢若和、谢扶疏、裴玉斐……还有他。
顾如期敛去情绪,垂眸低笑:“我不仅知道阿姐会来找你,我还知道为了和好,她还答应了让你喝酒,对不对?”
谢若和像看到神算子似的:“你去路上摆个摊吧,准保能赚大钱,我说的!”
顾如期却知道自己不是神机妙算,而是谢若和惯会得寸进尺,但凡他稍微有点道理就会以此要挟让谢书台允他喝酒,而谢书台没有其他哄人的手段,病急乱投医之下只能投其所好。
所以不论是谁提出,两人之间绝对不会略过酒这个话题。
顾如期像是也为他松了口气,忽而想到什么,微一叹气,好似将要说话,终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吐出一个“算了”。
谢若和被他这关子卖得心痒痒,问:“什么算了,有什么你想说就说,就咱俩这关系,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
顾如期犹豫半晌,最终只是勉强笑了一下:“你能跟阿姐和好就行,多的还是不要再想了,你知道的,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听他这么说,谢若和越发心痒,道:“不行,你不告诉我我跟你生气了,你要真拿我当朋友,有什么话就不该瞒着我!”
“这……”似真被他的话吓到了,顾如期犹豫半晌,最终才以一个勉强的语调开口,“行吧,但你要保证,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不能说出去。”
谢若和听都没听清就急忙点头:“那是当然,我对朋友向来很好的。”
顾如期唇边勾起一个笑,只有一瞬,就迅速收回。
他问:“你不觉得,阿姐的行举……”
话未说完,顾如期面色稍变,似乎觉得用词不妥,于是改道:“你觉得阿姐先前不让你饮酒是为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怕我喝酒误事,不务正业吗?”
在喝酒这方面他虽然犟了点,但是并不糊涂。
顾如期点头:“那每回你与阿姐心生嫌隙时,阿姐又是怎么平息的?”
“这……”
他问得太笼统,谢若和想起顾如期前面一问,才试探着回答:“你是说,阿姐都会让我去喝酒?”
顾如期点头,也十分不解的样子:“若是阿姐因怕你喝酒误事,怕你交友不慎而不允你饮酒,那为何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