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海王?”
冷不丁冒出来的声音让两人俱是一颤。
“学、学姐你怎么从这儿出来了?啊不是,学姐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猫猫狐疑的视线落在两个僵硬的小女孩脸上,几乎是一瞬间就理清楚发生了什么。
鹿辞雪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她人呢?”
洛黎一向不太喜欢往酒吧这种地方跑,她虽然性子活泼,但在休息时间还是倾向于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窝着。
安安静静的,也能更好消解情绪。
但是今天不想一个人待着,她怕自己一个想不开冲过去对质。
她才不要,自己才没那么幼稚呢!
所以在酒吧闪烁的灯光下,角落里一个女生一瓶接着一瓶往嘴里灌,那架势是要硬生生把自己给灌醉。
不过她也没傻到让自己一个人落单,反正已经把地址给两个好友发过去了,这会儿应该要到了才是,怎么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还有点疼。
“小美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啊?”在洛黎大脑一片混沌的时候,旁边坐过来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的女人,呼吸喷出的热气几乎要撒在她的脖子上。
嗯……这个香水一点都不好闻。
洛黎不动声色往后撤了撤。
“这么伤心啊,心情不好?是失恋了吗?”
“你怎么知道?”洛黎觉得自己的大脑越来越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股脑儿往里窜,思考的能力也随之下降。
也不对,她都还没恋上呢,怎么能算失恋啊。
“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爱,”女人凑得更近了,刻意压低的嗓音充满暧昧,“喝醉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一下?”
“我没有喝醉,你走开,还有你是谁啊?我老婆不让我和别的女人说话,哦不对,男人也不行。”
女人被这无厘头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再怎么看也只是个大学生,哪儿来的老婆,还真是醉的不轻。
女人的手刚要攀上洛黎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毫不客气地挡住了,女人一脸不爽,“诶不是,你谁啊?”
只是这一转头看清那人的脸,她就莫名发怵。
阴沉的脸色和一身低调但绝对价格不菲的行头,怎么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你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鹿辞雪眉眼间透着一股冷意,把醉趴下的人扶起来的动作倒还是温温柔柔的。
喝醉的人迷茫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只是看到个轮廓就毫不客气地把鹿辞雪的手甩开,“别碰我。”
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这倒是让在一旁看热闹的女人脸上一乐,“呵,我还以为你和她认识呢,闹了半天你才是个小丑啊。”
“你不许这么跟我老婆说话!”还在生闷气的人听到这话倒是不乐意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要跟这个人理论,被鹿辞雪拉住,炸毛的小狗瞬间熄火。
“好了,听话,我们回家。”
洛黎张了张口似乎是还要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既不反抗也不开口地闷头被鹿辞雪牵着走出酒吧大门。
到了车上就自己窝在后座,闭眼装睡,鹿辞雪也不拆穿她,一直到车子熄火,停下,洛黎似有所感地睁眼,才发现这三心二意的人直接把她带到了自己家。
“我要回学校。”
“你喝醉了,回学校给你的室友添麻烦吗?”
“那我去住酒店。”
“你带证件了吗?”
“我回爸妈那儿住。”
“他们这个时候不在家。”
……
沟通无效,洛黎选择闭嘴,自己打开车门下来站好。
住就住,睡一觉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鹿辞雪双手抱臂靠在墙上,看着这晕乎乎的人自己倔强地换拖鞋,脱外套,又吵着非要洗澡,还不让她帮忙。
最后整个人湿哒哒地出来,浴袍的系带也被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在里面哭过,眼眶红红的。
好委屈的样子。
鹿辞雪却没在客卧里。
看看,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会在里面滑倒受伤,这个女人越来越可恶了。
洛黎越想越不服气,推门出去,随着记忆找到那间主卧,一开门,滚烫的身体扑上来,发热期的小白猫热切地吻住她的唇,把她拉入昏暗的卧室里。
“唔…不要生气了,我跟他只是一起参加了一个比赛,导师恰好趁着今天一起请大家吃饭,不能推掉,我中途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