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拉下来,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萧宴清进屋她竟然没在第一时间知道,看更 多完 结晓 说关注宫中 号梦白 推文台这鬼天气冷得她连起码的警觉性都降低了,她以为自己能抗过这一晚,没想到身上这厚实的绒毯也没起多大作用,感觉四下透风。
“先回屋再说。”萧宴清侧身坐在软榻上,垂眸,发梢有些许小水珠落在白色的大氅上。
裴安抿了抿唇,与她拉开一些距离,明知道萧宴清为她做了很多,到底心里还存了上一世将军府三百一十六口人命。
她垂下头,从榻上下来,“殿下大婚后又无点灯,是不能与驸马同房的,与礼法不合。”
点灯?
她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怪她没有交代下去。
可是,她为什么不问自己?
萧宴清顿了顿,刚刚缓和的表情瞬间凝上一层霜,她走出屋子,视线落在那根高高竖起的木桩子上,“来人,把它给本宫砍了。”
?!
“萧宴清!”裴安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转眼木桩倒在地上。
“这下驸马愿意跟本宫回屋了吗?”萧宴清视线瞥到裴安抓在自己大氅上的手,微微泛红,心里升起薄怒,语气里不带任何感情。
“你……”
裴安愣愣看着倒地的木桩,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来人,带驸马回屋。”
瞬间不知从哪冒出两名暗卫,一面一个架起裴安就往主屋方向去。
心里刚刚还有一点的感动的裴安,瞬间啥心情都没有了。
两人牢牢扣住她的手臂,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临走时不忘扫了一眼身后的下人,虽然都垂着头,但是背后谁知道他们会怎么看自己?
她不要面子的吗?
想死的心都有了。
回到屋里,两名暗卫丢下她,又消失在夜色里,后脚萧宴清便进了屋,抖掉一身风雪,婢女上前将萧宴清身上的大氅褪去,开始伺候她洗漱,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到落针可闻。
裴安被当作透明人杵在一旁看着,婢女们都退下后,萧晏清身着里衣,走到床前,转身问:“驸马这是打算让本宫伺候你更衣?”
“大可不必。”裴安撇撇嘴,赶在萧晏清之前跳上床,“你睡里面吧,我早上要早起练武。”
她抱着被子让出一点位置让萧晏清爬到里面,“你想回羽林卫吗?”萧晏清问。
“想不想又不是我说了算。”裴安拉起被子,刚闭上眼睛,倏地又睁开,“萧晏清,你后上来的怎么不把灯吹灭,这么亮怎么睡?”
语气理所当然,一点没觉得使唤萧宴清有什么不对,仿佛二人就是普通人家的夫妻。
萧晏清弯了弯唇角,伸手拉了一下铃绳,一会进来一名婢女将灯罩拿起,吹灭烛火,房子里一下暗了下来。
呵~
她怎么给忘了这里可是公主府。
在将军府她担心身份泄露,屋子里是不留人的,这些都需要她自己做,人家是长公主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她这是沾了萧晏清的光。
被窝里放了暖婆子,热乎乎的,裴安身上一会就暖了过来,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耳边传来萧晏清清冷的声音,“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
裴安扭头看向她,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什么问题?”
“你想回羽林卫吗?”萧晏清又问了一遍。
“想啊,你有办法?”
半响,萧晏清没再说话,裴安以为她睡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打了个呵欠,也准备睡觉。
“再等等吧,安安,羽林卫那边我已经做了安排。”
第37章
裴安蹙眉, 试图想从黑暗中看清萧晏清的表情,奈何萧晏清的位置本来就暗,半张脸又陷在被子里, 她微微侧身的动作一顿,翻身面朝外侧独自睡去。
翌日,裴安准点醒了,面部僵硬,垂着眼皮视线盯在怀里只露了半个脑袋的人, 神色晦涩。
如果说第一晚醉酒才将人搂在怀里,昨晚又是怎么回事,两人身体密不可分的紧贴在一起, 鼻息间全是对方的味道。
重要的是这些吗?
当然不是,重要的是这个位置明显是昨晚睡前萧晏清躺的位置,越界那个很明显是自己。
她面无表情将手抽出来, 然后穿上衣服推门出去,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 不适合她人知道。
用过早膳,萧晏清:“今天天气难得放晴, 驸马随本宫去城外庄子小住几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