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葭望着宋晏容,修长的手指勾动开衩的裙边,并未越进,而是一路而上,来到平坦直至汹涌处。
她握住。
像小手去握一颗白、嫩的水蜜桃,桃子太胀太大,她握不住。
宋晏容的神经狠狠抽了一下。
她感觉桃子都快要被挤揉出果汁来,她闭上眼,张开嘴深深吸气,她听见Omega的声音。
那是最惑人的乐器,婉转,轻悠,或深或浅,时轻时重。
也想小猫或某种容易敏感的动物,正在啼哭。
她半眯着眼,苏葭似站在月光中心,微仰着头,叹息着,目光也直视着她,然后另一只手去安抚其他。
万分色-气的画面。
然而便是世上最美的油画,也没有这么美。
Omega的声音越发放肆。
宋晏容只觉体内的信息素像苏醒的恶魔,疯了一样往外突,它想要咬住对面的Omega,想要咬她的脖子,想要刺破那个薄而脆弱的屏障!然后!
占有她。
宋晏容和苏葭微微交错的声音,同时停下。
高昂渐渐换做低低的呼吸。
宋晏容长长吐出一口气,她再看向苏葭,发觉苏葭身体颤颤巍巍要往下倒,不自觉驱动轮椅上前,单手轻轻抱了一下。
苏葭就势跌坐在宋晏容身边,上身靠着宋晏容的膝盖,脸贴到腿上。
苏葭去捉宋晏容的手指,摸到不像话的水润,动-情的咬了咬唇。
她轻声问:“喜欢么?”
宋晏容的心率还没恢复,刚才使坏的手被苏葭抓着,两只手跟水洗过似得,她感觉苏葭从手指往上,摸到腕上的小叶紫檀。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刨开了,苏葭好像在笑她——这佛珠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戴的吧?
“喜欢么?”苏葭还在坚持问她。
宋晏容头低下去,苏葭滚烫的脸挨着她的腿,长发垂在旁边,万分亲昵的样子。
宋晏容一时间眯了心智:“嗯……”
-
检查结果要明天早上出。
民政局也需要提前一天预约,因此宋晏容和苏葭需要等两天再出一趟门。
车往南坪湾回。
苏葭神色倦怠,上车便靠向窗边位置休息,玻璃窗上印出她被太阳晒的皱眉的模样,她侧了侧头。
宋晏容默了默,问:“要靠么?”
苏葭睁开眼,眸中有轻微诧异,她挪过去,头靠在宋晏容肩上。
“重不重?”
“怎么会?”
苏葭嘴角轻勾,重新闭上眼睛。
这算不算宋晏容的变化呢?主动让她靠近,好像是第一次。
看来今天宋晏容还是挺‘满意’的。
但是远远不够,她要得到宋晏容的标记,她要宋晏容也对她产生依赖。
虽然说是没有感情的婚姻,但如果宋晏容身心都属于她,自然是更好的结果。
说句更浪——荡的话,她很享受宋晏容对她表现出的X欲。
看起来正经清冷的人,被她拖下来,不是更有意思么?
她的手圈过宋晏容的手臂,与她贴得更紧,好像一只粘着主人的猫。
宋晏容半个手臂都被温热盖住,她和苏葭的关系现在其实处于一个很奇怪的境地。
不是情人,却一起做了情人才会做的事。
没有感情,却正在为了结婚而奔波。
她的底线,随着一些‘不得已’不断下拉,她在做从前绝无可能做的事。
这种不受控制的改变,好像也在对应她预见的危险。
养一盆花时间久了尚且有感情,□□的欢愉总有一天会晋升到精神,既然她和苏葭是合作,那还是纯粹一点比较好——那是她答应苏葭结婚的时候,想过的。
但是今天,又被苏葭轻轻松松打破了。
呼吸间有女人玫瑰香,想起小房间里的画面,宋晏容的心跳好像又快了。
半小时后,二人回到南坪湾家中,午饭还没吃,宋晏容准备订菜。
问苏葭想吃什么,才发现这女人有些挑食,香菜不吃,辣椒不吃,虾也不吃。最后点了一道炖牛腩,一道清炒时蔬,还有一份南瓜牛奶汤。
宋晏容问:“你没有特别喜欢吃的菜么?”
苏葭摇头:“没有,小时候有,后来我妈去世也没什么印象了。”
准确说,以前的苏葭很喜欢的菜,现在的她有些抗拒,她觉得那种美好是软弱的。会让她总是去回想已经失去的东西。
她正在冰箱拿饮料,转头问:“你喝什么呢?”
“乌苏吧。”宋晏容回答完,对苏葭那句话颇有感触,小时候珍惜的人或东西失去后,每每想到,都是伤感。
她也失去过亲人。
但她还是会不断去想念。